被三皇子死死盯着的霍锦渊神色如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周围的大臣们目光在三皇子和霍锦渊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思索在背后推动这件事的人到底会不会是霍锦渊。
毕竟那么多巧合,谁都不会相信那带着假太岁肉和方子的商贾是偶然出现,不仅两次让三皇子的人抓到,将东西留下后居然还能逃之夭夭,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是给三皇子设下的陷阱。
尽管中计的三皇子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但这设局之人将一位皇子耍得团团转,还牵扯到这么多朝中官员,又何尝不令人恨得牙痒痒。
霍锦渊垂眸掩饰住自己那有些戏谑的情绪,在场之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谋划此局的人是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的一个姑娘家。
他那看起来乖巧柔弱需要旁人保护的未婚妻,向来记仇的很,惹上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三皇子指着霍锦渊开口道:“霍锦渊!这件事一定是你做的!”
对于萧永睿的指控,霍锦渊漫不经心地辩解道:“三皇子这给人泼脏水的本事还真是熟练得很,可惜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如果不是你设的局,你又怎会准确地知道我在私宅里所做的事情?”三皇子可不信这事与霍锦渊无关,他恨恨地盯着霍锦渊道,“皇子私宅,你竟然直接带兵擅闯,可见你早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霍锦渊挑了挑眉,转头对着皇帝解释道:“陛下,关于臣为何会进三皇子的宅院搜查,臣已经在奏章上写明,是有人拿着南诏细作的证据到兵马司举报,说是那宅子里似乎有南诏细作活动的痕迹,所以臣才会带兵前往。”
三皇子却是高声道:“那人定然是你自己安排的!”
霍锦渊低头拱手对皇帝说道:“具体事宜臣已经在奏折上写明,还望陛下明鉴。”
他之所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为自己辩解,是因为他已经将那举报之人的来历写得清清楚楚,那是蓝家的一个小厮。
蓝家那可是珍妃的母家。
三皇子与四皇子向来不对付,若是四皇子和珍妃设下此局倒是不令人意外,毕竟铲除掉一个三皇子,他夺嫡路上又少了一个劲敌。
而在皇帝的眼里,他霍锦渊向来不亲近其他皇子,不涉党争,更没有必要去针对三皇子,还设下想要毁掉三皇子的局。
皇帝对于霍锦渊的识趣很是满意,若是他当众挑破了这件事,将四皇子牵扯进来,那这将是一桩由于皇子内斗而引起的皇室丑闻。
三皇子不知道霍锦渊在打什么哑谜,但他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父皇并没有如他所愿去怀疑霍锦渊。
他有些不甘心:“父皇,这件事肯定与霍锦渊脱不了干系,求你还儿臣一个公道!”
“三皇子这般叫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别人强迫您去骗人的呢。”都察御史黎尚锡冷声开口道,“在您求公道之前,能不能先给那些被您蒙骗受害的人一个公道?”
黎御史面色冷淡,说出来的话让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或许三皇子确实是被人设局,但他明知那太岁是假的,不仅不告知皇帝,竟然还靠着假太岁私下敛财,枉顾他人性命,实在可恶。
三皇子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他咬牙道:“我做下的错事我自会承担,但那背后设局之人也绝不能让他逃之夭夭。霍锦渊能想出如此毒计,他也该死!”
霍锦渊听到三皇子的话,这才转头看向他,迎着他那愤恨的眸子,语气平淡:“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想出来的毒计,你可有证据?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又为何冒如此大的风险区害你?于我又有何益处?”
三皇子当即就说道:“我知道罗流玉一定还在你的身边,所以暗中打探过几次,你担心我会从你手中掳走罗流玉,所以才会想着先下手为强,设局陷害我!”
他下手几次都未能找到罗流玉的踪迹,心中也恼火得很。
而向来不吃亏的霍锦渊若是知晓他动的手脚,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霍锦渊嗤笑出声:“你既然想要抢夺罗流玉,自然是知道她医术精湛,如此出众之人,又岂会只有你一个人惦记?郡王府每日前来打探罗流玉之人数不胜数,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尽管我一再说明罗大夫已经不在府上,依旧有人不信。”
“如果仅仅是因为别人想要抢夺罗流玉我就对其下死手,那我要对付的人能从皇宫排到城门。”
听到罗流玉的名字,皇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他承认罗氏一族的医术确实很好,当初他决定舍弃罗家的时候,没想到其他人会如此废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