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西当真答应了?”
“殿下派人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而且沈大人还泄露了大理寺现有的证据,连投名状都已经交了。”白辛安在桌边坐下,眼底透着轻视和嘲弄,“江小姐当真是找了个不错的未婚夫。”
沈宴西在朝堂之上的确很有手腕,只可惜耽于情爱,日后也只能供殿下驱使了。
江岁宁动了动手腕,“既然沈宴西都已经答应了,那日后白大人和他也算是同盟,现在能否卖个人情,替我将绳子解开?”
“江小姐不会是又想耍什么花样吧?”
“我一人被关在此处,这院内院外皆有人看守,加上白大人还在这儿,我能耍什么花样?”江岁宁无奈的笑了笑,“只是这绳子捆得我手脚疼的厉害,若是继续捆下去,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就容易结仇了。”
白辛安神色犹豫。
既然殿下吩咐他一定要保证江岁宁的安全,那看来是和沈宴西谈的很是不错,日后大概当真会一起共事,若是江岁宁去沈宴西面前挑拨几句……
“罢了,江小姐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也不会做出逃跑的蠢事。”
白辛安对着门外唤了一声,有暗卫入内,解开了江岁宁的手脚上的绳索。
江岁宁揉着被捆的发红的手腕,慢慢走到了桌边坐下。
“多谢白大人。”
“江小姐客气。”白辛安提起面前的茶壶倒了杯茶,推到了江岁宁面前,“这次的事情希望江小姐莫要记恨。”
“自然不会。”江岁宁摇头,“白大人也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说起来,一路掩人耳目,将我从香积寺带到这城西,白大人也不容易。”
白辛安正准备给自己倒茶的手一顿,迅速看向江岁宁,“你怎么知道此处是城西?”
……
今天三更,补上之前请假少更的那章~
“不可!”沈宴西迅速开口。
“怎么了?”裴照之不解。
沈宴西避开了裴照之的视线v()?v@?@?v()?(),
沉声说道:“如今毕森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
这个节骨眼上动工部尚书()?(),
一下子两部尚书接连出问题()?(),
必然会惹得皇上不悦。”
“可不管是刑部还是工部,皆是有理有据,纵使皇上不悦,但这就是事实。”
“是事实,可若是有心人借机散布谣言,声称皇上识人不清,选拔的朝堂重臣接连出问题。届时,你觉得皇上会不会为了朝廷颜面和平息谣言,对工部尚书一事从轻发落?”
沈宴西的话让裴照之心下沉了沉。
朝堂颜面,皇室威严,没有哪个帝王是不在意的,若是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恐怕还真有可能。
可是……
“褚益生的事情已经拖延了许久,继续等下去的话,唯恐有什么变数。”
“那就再等上五日,我今日看皇上的意思,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毕森贬官,这件事情这一两日应该就有结论。就算时间上不能再拖延,那也至少不要两件事情叠加到一起,摆在皇上面前。”
裴照之想了想,“好,那就听你的,正好我也再继续查一查那玉佩和血书的事情。褚益生虽然对大殿的事情已经尽数交代,可是关于血书上的那些事,没有其他证据,他依旧嘴硬不肯承认。”
“好。”
沈宴西应声后,又提出想要看一看裴照之找到的那些证据。
裴照之没有任何怀疑,很快便拿给沈宴西看了。
临近亥时,沈宴西才回了沈家。
第二日早朝结束后,他主动找到了萧凌。
“看来沈大人已经想清楚了。”
沈宴西直接开口:“裴照之手中已经详细掌握了关于工部尚书贪污受贿的证据,就算没有褚益生,他也休想逃脱。”
萧凌拧起眉头看着沈宴西,有些怀疑他这话的真假。
沈宴西不紧不慢的报出了几个名字和银钱来往数目。
“这几人并没有贿赂工部的必要,下官没猜错的话,这几笔钱应该是通过工部尚书转交到了殿下的手中。”
见沈宴西说的如此详细和确定,萧凌脸色再度沉了下来,不过随即又笑了。
“看不定今日这些证据就已经呈到父皇面前了。”
那个裴照之倒是厉害,竟然能够查出这些。
“殿下说的没错,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