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得意!村子可不是你们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房门被一脚踹开,十余位村民各自拿着锄头斧子将屋内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太婆,你的阴谋已被我们识破,还想怎样?”
吕唯一只手负在身后,淡定地看着眼前众人。
“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一点品味也没有。”
侯卿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中年老汉们,双手抱胸,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把他们都抓起来!”
那老妪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坐在木椅上高高扬起下巴,露出了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
“束手就擒吧!”
人群拿着武器一拥而上。
“不自量力。”
吕唯不屑一顾,意念一动,九幽阴气已经涌上全身。
脚下一踏,以他为中心,本就狭小的屋子中,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流涌出,将冲在前面的几个村民震得连连后退。
清脆声中,屋内的茶杯瓷碗纷纷爆裂,木制的桌椅板凳也瞬间化作了齑粉。
碎屑从他们眼前划过,手中的武器下意识凭空掉落。
老妪更是吓得从座位上滑了下来,一屁股摔落在地。
他们几乎永世都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山村之中,哪里见过此等场景。从来没有想过仅是一人就能如此厉害,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手段。
“侯卿老兄,你说我若是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一转眼,吕唯已经来到老妪面前,口中略带调侃地说道。
“公子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老妪惊恐地看着吕唯,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后者却不为所动,轻轻敲着指节。
“迫不得已?说说看。”
吕唯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公子误会了,您有所不知,我们村子虽算不上与世隔绝,但也与外界联系甚少,这又赶上经常有人去世,所以很多村民都偷偷摸摸地潜出了村子……”
“这常年累月,村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而且……”
“继续说下去。”
侯卿靠在墙边,静静地听着。
“唉,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附近的山上还有一个怪物,神神秘秘的,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要送上一位新娘,以平息他的戾气……”
“扎纸匠旱魃?”
吕唯眉毛一挑,脑海中顷刻间就闪过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微微睁大了双眼。
“对,就是他!公子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老妪愣神地抬起头。
“我们此行,要找的就是他。”
吕唯的嘴角缓缓上扬,眼中闪着火苗的倒影。
“怪不得这里看不见年轻姑娘,原来都被吓跑了……”
侯卿适才扶了扶下巴,然后茅塞顿开地点了点头。
“没事,你继续说,别管他。”
吕唯给后者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事到如今,我们村送去的新娘,他是一个也没看上,村里的年轻一辈也是越来越少了,这阴阳平衡早已经被打破,这好不容易有外乡人进来,所以我们就……”
“配冥婚,或者让留下我们,成为这里的村民?”
吕唯接过话茬,心中了然,此地终年不见阳光,至使村民多患冷疾而死,而又沿袭旧朝陋习,加之后来遇上旱魃寻妻,阴阳彻底失衡。
如此恶性循环,这村子要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才怪了。
侯卿也轻轻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从身后拿出骨笛来。
“话也说完了,带我们去找扎纸匠。”
“这……”
老妪脸色瞬间惨白,似乎对后者十分惧怕。
“走吧,兴许我们还能帮你一个小忙。”
吕唯站起身,走到门口,先前阻拦的村民纷纷害怕地让出路来。
“您真有法子让他离开?”
老妪瞪大了双眼,心中升起了些许希望,一想到刚才吕唯那震慑住众人的一手,没准真能解决那个麻烦。
“你问他。”
吕唯将话题抛给侯卿,对于旱魃这位猛人,他可是比自己熟悉多了。
“山人自有妙计。”
侯卿双手交在身后,脸上写满了自信,绕过众人,先一步踏出门外。
老妪半信半疑,目光在二人脸上不断打转,也没个定神。
“待会,看他表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