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柴少爷又吩咐底下换新曲来唱,一时酒桌飞觞,又喝了两个时辰,将近三更天,俞谨庵起身要走,赵洵也辞了,柴少爷款留不住,送至大门口,先看俞谨庵的马车走了,又送赵洵。
待阿沅的轿子出来,赵洵也上轿走了。
两人回到筱园,更衣歇息,烛火之下,赵洵挨着阿沅躺下,却仍是眉飞色舞。
阿沅低声问道:“你喝醉了?”
赵洵道:“这回没有,不然怎么瞧见阿沅躲在屏风后头,怕我买妾?”
阿沅无奈,道:“我瞧俞谨庵,又不是瞧你。”
赵洵点头道:“那阿沅看出什么没有?”
阿沅摇头,问道:“你呢?”
“我也没瞧出来。”赵洵道。
片刻,阿沅又问道:“盐引是什么?”
赵洵随口答道:“本朝贩粮到边关,可换取盐引,但路途遥远,盐商机敏,在边关开田种粮,以作商屯。但达官贵人见有利可图,争相私卖盐引,坏了朝制。俞谨庵身为大盐商,自然也有门路。我请他提携,是怕他起疑。”
阿沅点头,道:“钞关又有什么玄机?”
赵洵道:“商人贩货在钞关过税,打通关节,好放行减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