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脸,一团和气。
一行人进了宅子,也不往正厅走,而是穿堂过院,歇在一处三面向着园子的小厅,窗明几净,不分主客,家常坐下。
黄掌柜亲自起炉煮茶,荆溪茶壶、成宣窑十余种茶碗,待沏上来,茶色、瓷色不分,香气逼人。
赵洵、阿沅等啜饮过,黄掌柜道:“公子爷,这阆苑的新茶如何。”
赵洵道:“制法是阆苑的,茶却像小山的。”
黄掌柜笑道:“要说精通赏鉴,天下没人比得过公子。”
赵洵微微一笑,道:“水又是何处的?”
黄掌柜道:“颖泉的。”
小乙听闻,道:“颖泉到扬州有五百里,泉水经受奔波之苦,为何水不坏呢?”
黄掌柜道:“取颖泉的水,必得在静夜淘井,汲取新泉,封在瓮中。载舟归来,还得看天时,风向顺了,水没有受苦,自然甘洌。”
阿沅在旁听了,寻思道,又是一个痴人。
此时,黄掌柜的夫人来了,亲切热络。
阿沅起身,黄夫人仔细打量,道:“今日许多人都来看你。”
阿沅不解其意,赵洵望着她,道:“你过大生日,不能单请柴家。”
只有小乙最明白,公子爷将各处掌柜都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