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沅面上没有波澜,但心底也晓得迟早有这么一天。
赵洵并不凌厉,缓缓道:“听闻盗阵的是一个女子,因亲事被师妹所夺,心有不甘,便带着阵法往洛阳,向她心上人献媚去了。至于她那心上人,虽系出名门,却久居下位。若非她倾力相助,不能崭露头角。照此说来,他该万分感激才是,为何不将她迎娶进门?”
阿沅不言语,赵洵却还罗罗嗦嗦,道:“江湖传闻,那女子奔赴洛阳的时节,是在初春数月,若我没记错的话,”他熟视阿沅,道:“那时节她正与我逃亡千里,形影不离。为何有闲暇在洛阳,与人争风吃醋?”
阿沅眸光微变,她置身事外经年,似已忘了前因后果,此刻蓦然勾起,不禁惘然。
她侧过脸去,望向庭院。
赵洵道:“鸿鹄不与羌鹫为伍,我瞧她行事目中无人,散漫不羁惯了。那段璋,不过汲汲营营之辈。”他忽而微微一笑,问道,“她又为何作茧自缠?”
阿沅乍听得这话,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