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奴,再三叮嘱,他若死了,才可拆开这两封信。奴心里惊慌,他却好言安抚,此信不过是有备无患,半年内他必定安然归来,谁料……”
俞婉怆然不语。
谢管家问道:“这么说,萧进曾留下两封信,可当佐证?”
俞婉点头,道:“信上言明,他的仇家是何人,渊源如何;另一封信则叮嘱奴,他死后,奴不可轻易现身,也不必收尸。只待风声平息几日,再派家童喜儿,寻他棺冢,悄悄割下他头颅。
又令奴再绣一幅血绢,上书‘扫垢山庄’四字,含在他嘴里。之后,再将他的头颅,于清明时节,抛在扬州影园。这般行事,谢家自会为他做主。”
想不到人头作祟,竟是俞婉遵先夫之意,苦心布置。
谢素冷冷一笑,道:“难为这萧进,将身后事安排得这般周全!”
谢忠亦禀道:“老奴看这萧进,是怕仇家寻上俞姑娘,因而百般用计,铲除仇家,如此用情至深,老奴倒以为公子不妨成全……”
“用情至深?”谢素闻言一哂,嘲弄道:“心中有愧之人,用情最深。”
俞婉一听此言,脸色泛白,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但她不是那贪心之人,平生无福,只有萧进对她千般好处,早已知足,并无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