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瓦这才起身道:“岂敢岂敢。小僧这就陪檀越下去,瞧瞧是哪儿来的张狂剑客!”
二人下楼,只见地上倒着几个伙计,迭声呼痛,铺面十几道长条木板,都被当腰削成两断,如割韭菜一般齐整。
至于那位剑客,不想竟是个十六七岁后生,身穿一套鸢背色紧身衣,缚袖束腰,面庞眉清目秀,神色却冷冷清清。
他正左手揪住戴掌柜,按在桌上,右手握住一把长剑,抵在戴掌柜的颈项,一副杀鸡的架势。
戴掌柜也是个无赖,踢起脚要踹那后生,左踹右踹。
那后生只冷冷道:“你这掌柜好不通人情,不卖酒就罢了,怎还要动粗?”
和尚乍一面,也不知此人来历,只笑道:“这扬州城怎这般热闹起来?”
那后生抬头,看清是一个和尚、一个丫头。
他从常步影那听说,酒铺里有两位高手。他不敢太狂,松手将戴蛮放了,站在一旁,略一拱手,道:“在下红粟剑小乙,不过想沽几角酒,并非有意生事。”
和尚笑道:“你要沽酒,也须戴掌柜有酒卖你。”
戴蛮此时整弄衣裳,扬声道:“要酒没有!你那什么主人,养出你们这些刁奴来?竟敢砸烂我铺头的门板,还敢打坏我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