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卿转身冲她别有深意地笑笑。
落在周沫眼里,就是檀卿两眼一弯,又他妈在放电。
那次她的拒绝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檀卿最近在忙檀墨的事,手下没收新病人,自然也没了手术和去到手术室的机会。
“又来抽烟?”周沫问。
“难道在这呼吸新鲜热气?”外面大概有三十五六度,即便现下太阳不似晌午热,还是灼人呼吸道的。
胡倾城站了起来,见周沫来了便准备要走。
周沫扫了眼吸烟区高高堆起的烟屁股,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一天抽几根啊?”
“一两包吧。”最近他烦心事多,抽的猛了些。
一两包?一包20根,他是准备把自己熏死吗?
周沫胸口一股无语的火气。
“难怪这么臭!”她冷哼一声,挽起胡倾城的手向南门处走去,招呼都不想冲这个烟鬼打。
“......”檀卿看着她飞快向南的背影怔在原地,抬起手臂闻了闻,又将手捂住嘴,冲手心哈气,没味道啊,他吸完烟喷了口气清新剂的。
*
太阳仍在天空烧,烧得人心都慌乱了。
周沫走到南门心还气得乱打鼓。
这人不要命了吗?肺癌家族史也敢这样吸?
胡倾城问了两遍“你们很熟吗?”
方才见他们讲话的口气甚是熟稔。
可周沫一遍都没回应,只管嘟囔着脸快步向前冲。
这架势和以往她生余味的气,自个蹿火苗并同步隔离外界话语一模一样。
胡倾城想到这处便不肯走了。
周沫向前的步伐遇到阻力,转头疑惑看向她。
“周沫,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檀卿?”
狗屁。
*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
张敏的嗓子特别适合这种音量气量均不足的歌,这首难得适合她的歌,每年她都必须为胡倾城唱一遍。
虽然胡倾城不是狮子座。
一首歌唱完,大家围着蛋糕等寿星吹蜡烛。
胡倾城拉着周沫要一起,因为周沫今年没有吹成。
周沫感动,凑上去亲亲她的脸,搂着她两人一起吹熄了蜡烛。
应兰兰“啪”地将包厢的灯打开。
今天有一个意外的男人,柏一丁的丈夫,徐博士。
徐博士本名叫徐博,因为是博士,大家便这么叫了,一个平凡的名字和学历完美融合。
由于约的是KTV,柏一丁孕期刚稳定,他不放心一定要跟过来。
张敏拉着胡倾城耳语,“丁丁遇到了好男人呢。”
胡倾城点点头,沙发另一端,徐博士正将柏一丁搂在怀里,温柔地讲着话。
当时柏一丁刚恋爱时,大家都很不爽,认为她这么老实巴交见人话都不敢说,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吊走。
又一听比柏一丁大了整整九岁,更加不忿,断章取义他肯定是个坏人。
大家也没管柏一丁的维护,约了一道出来想着探底再劝退,结果一个个被他宠柏一丁的模样溺毙。
当时胡倾城没管应兰兰和周沫的心情,感慨道:“我以为只有飞哥和余味是宠姑娘的上限,没想到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后来她们得出结论,感情是有时间的,新鲜劲过了都会失了耐心开始碰撞,再到吵架、恶言相向。
所以即便她们被当时的徐博士收服,也只是暂时偃旗息鼓,保护我方柏一丁的战线一直拉响着。
周沫站在点播机前,一手端着蛋糕小纸碟,一手点兵点将地点歌,耳边应兰兰不停地报着歌名,她不耐烦,“你自己来点,哪儿来的土味情歌,现在谁还唱《你是我的玫瑰花》?”
应兰兰过去戳戳她的腰,“就你时尚,时尚的人内衣都是小号的!”她半调侃半真话。
时尚的人确实胸比较小,她穿衬衫时总羡慕周沫的锁骨胸骨可以这样好看,她被两坨肉拖拽成大妈气质。
“哼!我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这么土的话,我的天!”张敏大叫。那都是十年前的幼稚园级别流行语。
桌上开了几十瓶低度鸡尾酒,红橙黄绿青蓝紫。
借着昏暗的灯光,周沫又挑了瓶橘子味,除了柏一丁喝大麦茶,徐博士和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