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那头恶狼?”邹良躬身一拜。
“这….!”
张举很想说当然,可想到去年,自己明明让乌桓人去北平城,与堂弟张纯汇合夺回卢奴城中的钱粮,可乌桓人最后却撇开张纯,独自进军卢奴,意图私吞那笔钱粮,由此可见,乌桓人并不听话。
当时,听闻这事张举是非常生气的,可马上又听说乌桓人撞上白袍军死伤大半,张举又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但说到驾驭丘力居,张举真没那把握。
邹良缓缓道:“陛下应知狗与狼的区别,二者一忠一奸;但狗的祖先就曾是狼,为何狗忠心不二,而狼却贪婪狡诈?”
“这是为何?”
这事张举以前还真没有想过,狗与狼同一个祖先,为何本性截然不同?
“概因,狗依赖主人才得以生存,而狼没有主人?”
说到这里,邹良对张举拱手道:“那么想要做狼的主人,就须得把狼变成狗,而没有了獠牙的狼,便是听话的狗!”
张举恍然道:“丞相的意思是,让孟益匹夫在广阳先拔掉那恶狼的獠牙,等二者两败俱伤,再出兵一战而定,灭一敌,得一犬?”
“陛下圣明!”邹良躬身再拜!
“哈哈哈!”
张举抚髯大笑道:“那必将是一头恶犬!不过…….”张举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邹良拱手道:“陛下是担心小九将军?”
“是啊,老九乃朕胞弟!”
张举语气担忧,他口中的老九,就是张颜。
“陛下安心,小九将军手握一万甲士,自身安危无虑!”邹良宽慰道。
“也罢!就当磨砺一下老九!”
………
涿郡,良乡城。
张举依旧按兵不动,这让屯驻良乡城内的公孙瓒急得团团转;不禁大骂赵云什么狗屁围点打援,都这么多天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大兄,孟中郎将令!”公孙瓒正在营中恼火时,一个青年将领大步跑来。
跟公孙瓒一起在营中的严纲,率先从草蒲上站了起来,急道:“是不是让我们出兵?”
“正是!”
公孙越将手中将令递与公孙瓒,对严纲欣喜道:“我方斥候再次扩大封锁范围,已封锁广阳方圆三十里,孟中郎让大兄即刻向昌平进发,直插张举老家渔阳,杀他个措手不及!”
昌平,在广阳城东北一百余里,与渔阳郡相邻。
近六万大军兵围广阳,一开始的打算就是为了吸引蓟县、安次两地叛军,为公孙瓒两千骑兵潜入叛军后方创造机会。
可人家张举、张纯根本不来救援广阳,这倒出人意料。
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既然蓟县、安次两地按兵不动,那么就只能根据敌情的变化作出相应的改变;于是,赵云提出了封锁广阳的建议,只要封锁广阳方圆二三十里,公孙瓒的两千骑兵,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叛军背后,搅动风云。
随后,公孙瓒点齐两千铁骑直奔昌平方向………..
视线回到广阳。
经过多日时间,广阳城外一共筑起三道壁垒,其防御能力更胜之前,将广阳城围得像铁桶一般。
而自从那日,蹋顿驱赶两千叛军攻击白袍军阵地后,广阳城又安静了起来。
白袍军营地,中军大帐外。
“末将魏越,求见府君!”
魏越,雁门汪陶人,二十岁,身长八尺,典型的北地大汉,膂力过人,骁勇敢战,善使一柄六十斤的丈二重刀。
两年前,吕布撺掇并州东部都尉霍章兵袭拓跋鲜卑,反被拓跋鲜卑打败,霍章战死,吕布领残兵败将一路逃至平城塞,在平城塞与复仇的鲜卑人展开血战。
当时,雁门太守王方不仅不驰援吕布,反而放弃雁门关以北大片土地,退守雁门关内,将雁门五县百姓阻于关外,无奈之下雁门五县百姓只得寻求代郡庇护。
魏越就是那十余万入代的雁门百姓之一,平城塞大战结束后,代郡大募兵,一心杀虏报国的魏越应募白袍军,成为白袍军的一员,又因其勇猛善战,得高顺举荐,经两年时间成为一部司马。
赵云第一次见魏越时,就猜测此魏越应该就是历史上,与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