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仆延吓得大叫一声,拔马就跑,太恐怖了,难怪蹋顿那么惨。
“吼~老苏!”
见苏仆延拔马逃跑,虞虎怒吼连连,心中大急;只见他手中虎牙刀在地上一顿借力弹起,左手一把抓下马背上的乌桓人,往地上一砸,也不看那人,纵身上马,狂追前方的苏仆延。
苏仆延回首一看,吓得要死,尖叫道:“快拦住他,拦住他!”
苏仆延实在想不明白,咋我一来就被这疯虎盯上了?乌延、难楼他们不也在吗?
忠心的仆从连忙顶上,拦截虞虎,可惜他们怎么拦得住暴怒的虞虎,虎牙刀飞快横斩、回斩,拦截的乌桓骑,无不被开膛破肚,身首异处….
“啊~”
苏仆延尖声大叫,打马如飞,他感觉身上沉重的甲胄影响逃跑速度,解开锁扣,慌忙扔掉,又嫌手中的武器碍事也一并扔掉,身体直接趴伏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抱住马脖子,玩命奔逃。
身边景象急速飞掠,后方虞虎紧追不舍,苏仆延真不知道自己咋这么吸引仇恨,大哭道:“为什么要追我?”
“喝啊!”虞虎怒吼咆哮,狂追苏仆延。
二人一追一逃,跑着跑着,早已就脱离战场,虞虎身高体重,跨下战马渐渐体力不支,越来越跑不动了,而前方苏仆延早就跑得没有影儿。
不堪重负的战马,前蹄一弯,虞虎在惯性作用下,被摔了出去;皮糙肉厚的虞虎,从地上爬起来,气的狂砸地面,犹不解气的他,拖着虎牙刀,来到口吐白沫的战马前,一刀斩断了马颈,仰天大哭道:“老苏,啊!”
………….
另一边,双方交战点,因虞虎追苏仆延脱离战场,没了虞虎的压制,数千乌桓骑再无忌惮,人多的优势就发挥了出来,班成领着不足八百骑的白袍军只能被动还击,局势越发不利。
“儿郎们,解决他们,抢钱粮去!”汗鲁王乌延,高声呼喝。
汗鲁王乌延、峭王苏仆延和难楼三人,合称乌桓三王,受乌桓单于丘力居统帅;这次乌桓骑兵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奔着钱粮来的,当日逃回北平城的张纯,当晚就派人前往幽州,告诉张举卢奴城那批巨额钱粮,被白袍军夺去了,请求张举派骑兵支援;当时正好丘力居也在场,听闻巨额钱粮,丘力居双眼一亮,马上对张举说这事就交给他了。
反正攻城也用不了丘力居的乌桓骑,张举当即就答应了丘力居,让丘力居派乌桓骑去北平县支援张纯。
而丘力居助张纯、张举造反,本就是冲着钱粮来的,一听张举答应,丘力居喜出望外,连忙让从子蹋顿节制三王部,领八千乌桓骑火速杀至中山国
可走到半路上,蹋顿突然改变路线,决定不与北平城的张纯汇合,而是绕过北平城杀入中山,其目的是独自吃下那批巨额钱粮。
但还未杀入卢奴境内,乌桓斥候就发现大批钱粮北运,蹋顿当即挥军杀来,在钱粮的诱惑下,哪怕在付出比白袍军多一倍伤亡的情况下,乌桓人依旧不愿放弃。
轰隆隆~
西面又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脸上挂着笑容的乌延,顿时面色一僵。嘶声道:“难楼,这里交给我,你去前方拦截!”
骑兵最强横的在于其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性。眼看白袍军又有援兵杀来,乌桓骑人多势众,最正确的就是分兵拦截,达到双方对冲,抵消其强大的冲击力;不然对方一头撞进来根本就拦不住,不仅很容易冲破己方阵型,还会让对方救出包围圈中的白袍军。
“你!”
难楼一听,面色不忿,凭什么让老子的人去对付一支生力军,你在后面挑便宜的捡?
要不是为了钱粮,打到现在这样,难楼早就撤退了;因为白袍军的悍勇完全超出预期,他们的伤亡高出太多,难楼真怕把自己人给打没了。
“难楼,你什么意思?”见难楼不作反应,乌延大吼道:“快去啊!”
“你去,这里我来!”
难楼丢下一句话,亲自杀入战场,与场中苦苦支撑的白袍军混战一团。
“你个驴日的!”
乌延怒不可遏。三王互不统属,各有各的人马,谁愿意损失自己的人马?乌延叫难楼去抵挡生力军,就是打着死道友莫死贫道的想法,现在难楼不去,乌延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去。
于是对一人大喊道:“骨达,快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