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喜解释道:“家主起兵后,一路势如破竹,辽西、右北平、渔阳、广阳、辽东五郡尽归我军,上谷、玄菟、乐浪、辽东四地也纷纷归附;如今家主已定都肥如称天子,敕封王上安定王、弥天大将军!”
“恭喜大王!”跟随张纯北逃的将领闻言,精神一振,纷纷拜倒;国相都封王了,他们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
然而,张纯没有一丝封王的喜悦,若是没有被赵云摩擦,他比谁都开心,可现在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都起来吧!”从起兵那天起,张纯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原来张纯在卢奴杀中山王刘稚祭旗时,渔阳张举也与乌桓首领丘力居在幽州起事,张纯毋极受挫,而张举却在幽州一路高歌猛进,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
这一番势如破竹下来,把辽东属国刘衡、乐浪太守阎云、玄菟太守张岐、辽西太守廉翻、渔阳太守吴承、广阳太守钱安给吓尿了,当即献城投降;东面太守都投降了,上谷太守高焉一看,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一下子就焉了,贼军势大我也投了。
至此,张举尽收幽州九郡兵马,手下兵力膨胀至十五万人,麾下谋士邹良提议张举称天子,顺应天意。
张举假意推脱一番后,就答应了,又因在外征伐,也就没有举行登基大典,只是大肆敕封了一番,封张纯安定王,封丘力居乌桓王,封谋主邹良为丞相,还封了一大堆文武,叛军政权也就建立起来,定都辽西肥如。
就这样,幽州辖下十一郡国,九个沦陷,只剩最西边的代郡和紧挨中山国的涿郡。
这些年,赵云名震代北,声威赫赫,暂时打消了张举从上谷出兵入侵代郡的想法。
于是张举就把目光对准了幽州人口最多,也最富庶的涿郡。
涿郡太守叫韩卓,字子助,这人却是个硬骨头,幽州大部分太守都投降了,老夫就要和叛军干到底。
韩卓是硬骨头,张纯、张举心里很清楚,所以才有一开始张纯打算夹击涿郡的打算。
现在张纯败退北平城,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计划,可现在他这安定王兵力严重缩水,就算加上北平城内原有的三千驻军,五千人都差点。
这么狼狈去见张举,张纯落不下面子,但紧靠手上这五千人去打赵云,张纯又没那胆子,一万多人都被玩崩溃了,何况还是五千步卒?
败给赵云,张纯认为是他输在机动性,若是有骑兵何惧赵云!
……….
卢奴境内,无名的山丘,漆黑的夜空。
秋风一吹,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尽显秋的悲凉。
“兄长,俺们不是来替中山王报仇的吗?”
夜色中,一双环眼凑了上来,低声不满道:“那么好的机会,为何要拦住俺!”
“二弟,休要多言!”有一人低声道:“兄长这么做肯定是道理的!”
“二弟、三弟,跟我来!”
被唤作兄长那人小声地说了一句,摸黑向一旁走去。周围倒在地上休息的人早已习惯,因为三兄弟平日里形影不离,睡觉都挤一起,没事就凑一起嘀咕,再正常不过了。
被唤作二弟、三弟的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在一个四下没人的地方,兄长一屁股坐在草上,等两个兄弟坐下后,才开口道:“翼德,张纯匹夫已是冢中枯骨,有一人才是豺狼虎豹!”
“赵云!”
环眼一瞪,他正是在广昌被赵云揍得五脏受损的张飞,因此修养了一年才完全恢复,想起赵云,张飞心中怒火蔓延,咬牙切齿。
“正是赵云!”刘备也是恨意滔滔,道:“此人鹰视猿顾,一脸奸邪之相;这些年,此贼在北疆大兴刀兵,激化汉胡矛盾,此乃祸国妖邪;而今看似为国扫逆,实乃豺狼心性,图谋不轨,国贼耳!”
“兄长是说赵云早有异心,是张角、张举之流?”关羽半合的凤眼陡然睁开,杀机迸射。
刘备心怀妒意,道:“这些年,赵云如饿狼一般吸食鲜卑,不断扩兵,不断囤积钱粮;此次这头恶狼南下,定是怀着对待鲜卑人一样的心思,吸食他人壮大自己。”
顿了顿,厉声道:“在毋极,这头恶狼明明可以击败张纯,可他迟迟不动手,就是为了夺取张纯的老巢,可恨…如今又让他得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