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死于安乐”。然而她身材丰腴、容颜艳冶、洋溢着魅力四射的迷人风姿,这个动作顿时惹来一阵波涛汹涌。
卫铉稍是愣了一下,瞬间便目光低垂,不敢多看。
胡太后捕捉到卫铉双眸骤然闪现出来的惊艳之色,非但没有生气愤怒,反而心满意足挺起丰mǎn胸膛。倒也不是诱惑卫铉,而是美丽女人比较享受男人投注而来的惊艳目光,之后自然而然做出一些更美的回应,胡太后此时也是如此,她巧笑嫣然的柔声道:“卫卿似有未尽之言,接着说。”
“喏。”卫铉面色平静的说道:“陛下,从武举中决胜而出的强者都是怀着热血、忠诚而来,如果朝廷不给职位,那就是失信于天下,反而伤了天下人之心。但羽林军没有空位,当下也不适合裁撤将官,若不然,会引起一定的动荡和麻烦。要是另建一支军队的话,既能安排这些武者,能增强天下人报效朝廷热忱,又能令羽林军心怀紧迫。重要是新军从零开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完全属于陛下、完全忠诚陛下。”
这是卫铉的心腹之言,上党也是这么做的。
胡太后听到最后两个“完全”,顿时大为心动,毕竟没有人能拒绝拥有一支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军队,而名门世家、达官贵人之下的羽林军和禁卫军对她的忠诚显然不纯粹,不纯粹就是不忠诚。可她一想如今的情况,长叹道:“卫卿言之极是,然而组建新军,谈何容易?别的不说,光是组建新军的钱粮,朕就无能为力。”
“陛下,京城三千六百寺,有的是钱。您可以让御史台协助佛祖清理门户。”卫铉也知道朝廷财政紧张,胡太后这几天还讹诈了一大笔钱;但是朝廷太过腐败无能、积重难返,无法对人力、财力、物力等资源进行有效整合和分配,讹诈来的钱对于整个魏朝来说,那也是杯水车薪。
他要是胡太后,定然拿出刮骨疗伤、振奋民心军心的魄力,但是胡太后似乎没有这种魄力、也没有依法办事的自觉,居然还让元乂的父亲元继、几个弟弟继续奢侈的活下来。
胡太后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奇的说道:“你灭了太原郡、乐平郡佛门,还打算收拾上党七郡佛门;如今又是这般建议。你老实与朕说:你究竟是不是与佛门有仇?”
“臣固然是道士出身,然而臣与佛门非但没有有仇,反而推崇佛门中的一些教义,臣痛恨的只是那些打着佛门名义欺压良善、大肆敛财的假僧尼。当然了,道观里的道士也未必好得了多少,故而臣决定全面整顿上党七郡的寺庙庵堂、宫观。”卫铉停顿了一下,向胡太后说道:“陛下,太原乐平二郡的寺庙占山为王、圈占良田,且不用上交赋税。不过它们并不是单独的存在,它们的背后的是王氏和郭氏、羊氏、祁氏、温氏……这些家族掌控寺庙庵堂收益,几乎是全部落入他们口袋之中。依臣来看,京城寺庙庵堂也不例外。”
“京城寺庙庵堂确实也是如此,然京城不是太原、乐平、上党那般简单。整顿佛门一事,兹事体大,不能轻举妄动啊。”胡太后其实比卫铉还要不信鬼神、佛陀,只不过出于政治需要,不得不装出笃信不疑的模样;若按卫铉的法子、冠冕堂皇的帮助佛陀清除门户。少说也能为朝廷带来几十万两黄金、十万青壮。
“陛下考虑周全,是要好好筹谋。”卫铉并不着急,他只是给胡太后心底埋下一颗改革改变的种子,只要她在京城拉开武举的序幕,自己在上党也能冠冕堂皇的“奉圣命”行事。
胡太后将此事记在心上,转而岔开此事道:“武举方面,可还有其他建议?”
“陛下若办武举,亦可考虑羽林军、禁卫军底层将官和士兵,。一是底层将官和士兵也有人愿意为国效力、力争上游,所缺只是机会;二是新军也要精通战阵之术的士兵来带,如此方可迅速成军。”卫铉详述完毕,忽然想到一事,说道:“陛下,杜洛周、葛荣是两个势力之首,彼此之间是合作又相互戒备的关系;臣建议陛下册封其中一人,册封较为厉害的宇文洛生、宇文泰、高欢、尉景、任祥等将。”
胡太后立刻明白这是一招无耻却又相当管用的阳谋,笑着问道:“卫卿说了两个问题,前者非常精准;后者可是分化离间、从内部瓦解叛军?”
“陛下英明。”卫铉欠身道。
“卫卿说的组建新军、清理佛门、分化离间,朕需要与大臣商议,一时也无法给出答复。”胡太后也是无奈,她又何尝不知卫铉所说这些、所编写的军政官制全部是利国利民之良策?
但魏之败坏实非一朝一夕,自文明太后、高祖孝文皇帝以来,军政大权始终处于亲贵及代北旧人手中。她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