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鲁斯叛乱结束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阿巴顿终于站到了黄金王座面前,向高居于王座上的帝皇宣泄他的仇恨和愤怒。\c¢u?i~w_e·i^j+u!.^i`n~f?o~
自从荷鲁斯在和帝皇的决斗中战败,所有叛军仓皇溃逃到了恐惧之眼开始,阿巴顿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可以说,他的所有谋划,所有杀戮,所有牺牲,全都是为了这一刻而铺垫的。
他要完成荷鲁斯没有完成的事业,他要推翻黄金王座,他要让伪帝流血甚至死去!
为此他可以付出所有代价,包括他的灵魂和生命。
“这是德拉科尼恩,帝国的终结,你的宿敌!”
“当初在网道战争中,你让禁军拉·恩底弥翁当了替死鬼,带走了帝国的毁灭,但你可曾想过,它还会再度归来?”
阿巴顿在狂笑,宣泄着心中的积郁,释放那些早已经开始发酵变质的仇恨。
笑着笑着,大掠夺者的眼角甚至淌下了血泪。
自从荷鲁斯遇刺,被送入戴文神庙后,阿巴顿就再也没有这般放肆的笑过。
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沉痛的东西,一点点的将那个只知道身先士卒,带头冲锋的大远征三杰,逼成了现在这个阴险狡诈,满脑子算计的混沌战帅。
如果有的选,他一点都不想成为混沌战帅,成为统御这些叛徒的领袖。
他无比的怀念那段岁月——荷鲁斯带着他们在银河中远征,塞詹努斯总是能够制定出最妥善的计划,艾希曼德和托伽顿也是他最得力的兄弟,而他只需要莽,只需要战斗即可。
阿巴顿可以和荷鲁斯打一辈子大远征,这一对父子是如此的相像,他们对此都有着无比炽烈的热情。
回忆越是美好,阿巴顿就越是痛恨现在。
他们本不该如此,不该像下水道里的老鼠那样,谋划着阴谋诡计。
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在了帝皇的头上。
“为了荷鲁斯!”
“为了我的兄弟们!”
“为了终结人类这永无止境的悲惨命运!”
阿巴顿用尽全身力气,大踏步的往黄金王座发起冲锋。
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相较于人类之主而言,完全是萤火之于皓月,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但是现在,他手中握着德拉科尼恩,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这把恶魔之剑赋予的毁灭之力,混合了阿巴顿所有的憎恨和野心。
黑色的魔剑撕裂空气,带着湮灭万物的气息,化作一道吞噬光线的毁灭洪流,直刺向黄金王座上那具沉睡的枯槁身影。
黄金王座上的帝皇和手握魔剑的阿巴顿之间,只有举着酒神之矛的禁军,以及变成一具干枯尸体的马格努斯。
阿巴顿没有理会禁军和马格努斯,哪怕他动动手指就能结果这两个家伙。
他抛开了一切的杂念,眼中只有帝皇的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在阿巴顿的身后,卡杨望着杀到了帝皇面前的战帅,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名为绝望的预兆,无比的强烈。
他不知道帝国到底在搞什么,但是他很清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阿巴顿绝对没有可能杀到帝皇的面前。
那些禁军不是废物,如果阿巴顿都杀到黄金王座前了他们还没有现身,那这只有一个解释——
禁军是故意不露面的。
阿巴顿,包括所有黑色军团杀到这里,完全是帝国放任他们的结果。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就放弃了对帝皇的保护,他们难道不知道德拉科尼恩真的能够重创、杀死帝皇吗?
卡杨的心中忽然猛地一颤,脑海中的线索串联成线,他似乎忽然想明白了一切。
从德拉科尼恩的消息被他们知晓,以西结作为内应把他们放到太阳系内开始,一切都在帝国的算计之中。
他们都是棋子,哪怕他们是帝国的敌人,也逃不了棋子的身份。
只是布局的到底是谁?基里曼?洛希?马卡多还是帝皇本尊?
卡杨很想阻止阿巴顿刺杀帝皇,因为敌人希望你做的,肯定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敌人越是希望你做什么,你就应该越不做什么。
只是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阿巴顿了,卡杨也是如此。
这位战帅最信任的混沌巫师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和身边黑色军团的战士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