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叮叮叮叮叮!……
……当当当当当!好在今已归元,宠渡全身血气翻滚,护体灵光与千斤顶浑然相融,铸成血甲,将砂钉悉数拒挡在外。那风砂与血甲碰撞,摩擦,只溅起满地火星子,拿宠渡莫可奈何。 “隔靴搔痒啊道兄。”“狂悖匹夫。”“直接祭绝招吧,省得虚耗工夫。”“你也配?”桃柏柏撤了蛇头,就着风势抟沙成茧将人暂时困住,拂袖扭腕间将一火红符纸夹于双指,道:“此符为尔特备。”“道兄有心了。”“客气。”“什么符?”“尝过便知。”桃柏柏扬手就射。“同人不同命啊道兄。”宠渡即便不靠先天符感,也足可确信无疑。——刃葬符那味儿他可太熟了!即取二物。灵石玉简在左。魔古太刀在右。宠渡运起“魔转阴阳”,不疾不徐打个转身,以刀作笔画一圈儿将自己围在当中。便在首尾相衔的瞬间,圈儿上绽起黑里透红的光芒来。前后脚工夫,火符洞穿沙茧。似一只蝴蝶飞抵近前。说时迟那时快……轰!一柄火刃拔地而起。一柱绀芒直冲天际。紧随一声震天巨响,二者同时爆发。只因桃柏柏暗里操纵,那沙茧非但没有被符意震开,反抟作一道细长龙卷,遮去绀色光柱,更将刃葬符的火力近乎全部箍在当中,罕有外泄。火趁风势。风助火威。上宽下窄,弯弯绕绕,那风火一端贯云霄一端通地泉,浑似一条火龙腾飞。呼呼风号犹如龙吟。咔咔裂响则是它的怒吼。“嚯!瞧这阵仗!”“地都烧开了。”“肉身再硬也禁不住啊。”“当初刀疤脸就死在此符之下,不意那魔头同样遭此厄难。”“有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哈哈,活该。”“可总觉得有光闪过,是我眼花嘛?”“是绀色的不?”“你几个也晃见了?!”“没见着啊。”“分明就有……”一时众说纷纭,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也因此蒙上阴影。连边儿上观战的魔党一脉也似受到这气氛的熏染,少了些先前的从容与镇静;尤其众多的猎妖散客,甚而因此变得忧心忡忡。“类似的场面我等还见得少么?”戚宝信誓旦旦地笑道,“尔等可以永远相信我这兄弟。”“还有手镯。”金克木道,“老魔机灵着咧,大不了传送出去,不至于死扛。”“虽说面儿上有点过不去吧,”卢迅接过话头,“但留得青山在,不怕——”“你俩闭嘴!”“你这头憨牛!不哼哼没人当你哑巴。”穆婉茹与甘十三妹同声娇斥,彼此对望一眼,又各自别过头去。叶红烛忍俊不禁,忙出来打圆场,“蛮爷只说下半句便好。”卢迅挠挠后脖子,“俺确实比较嘴笨嘛。请两位仙子原谅则个。”“卢道友也是心直口快。”黄大吕大笑道,“咱不该怀疑老魔的实力。”“对。”古三通扬了扬鼓槌,“再不济我擂鼓助威。”“现下该当如何?”“察觉不到俺老弟的——”“过去看看?”“也不必都去。”“有劳黄、古两位道友率众稍候。”“胖爷以为怎样?”“自无不可。”一行人作别群豪,急而不乱奔向火龙卷,又引起四宗弟子阵阵沸议。“急了急了。他们急了。”“瞧那一个个狗腿子的样儿!”“搁谁谁不急?这会儿都察觉不到那魔头的气息了。”“该不会传送跑喽?”“人家不要脸面的啊。”“哈哈哈!被烧成灰儿最好。”“死活不论,左右都不差。”笑谈未毕,忽闻砰砰连响,四宗弟子循声看去,却见龙卷火势正从各处开始溃散。原来玩儿火的人撑不住了。刃葬符的火意又岂是那般好控的?桃柏柏纵有假丹修为,也久耗不起,而今体内灵力少了一大半,至此不得不撤功,一边蹲在地上补充元气,一边直愣愣盯着垓心。既无元气维持,风火龙卷自然消解极快,眼见着湮灭于无形。瓮山道众引颈垫脚。场外看客翘首以待。只为见证同一个结果——火里那个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