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呸!我信了他的邪。”
“不得不说,这一手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就算知道是场面话,无奈缺少实据,净妖宗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确实好手段。”“落云子都无言了。嘿嘿。”“幸好吉人自有天相,半路杀出个风仙子。”“有她看护,老魔理当无虞了。”却说画中二人心照不宣,风疏雨也不挑明,末了道:“若有妖化之实,本宗自会清理门户,不敢劳烦道友。请便。”今既失机不必流连,司徒奋拱手作别,看似离去,实则并未走远,仍自躲在丹境强者感知范围之外见机而作,“唉!此番手脚慢了,再有契机务必快刀斩乱麻。”心头虽不乏悔恨,却仍怀希冀。 有一就有二,宠贼能露此破绽,那就必有第二回,乃至第三回。静静侯着便是!而在司徒奋兀自盘算的工夫里,风疏雨同样思绪电转,却百思不解:宠渡不过初入归元,缘何惹得一介强者妄动杀心?旧恨?新仇?抑或“怀璧其罪”?总不至纯属偶然?一则线索太少,一则当务之急在于施救,风疏雨收起心思,验过伤势未曾多想,当即帮宠渡外敷内服。不意清凉的指尖触及那坚实而火热的臂膀,一颗冰心莫名轻颤,陡似封冻的心湖被炽红的火种融出一潭春水,荡起一圈涟漪,风疏雨不由黛眉微蹙。她虽一心向道,心性沉稳,却非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对所谓男女之事多少有所耳闻,本以为“不过尔尔”,而今陡然来这么一下子,虽只简单的肌肤之亲却这般特异,颇以为奇。又摸了摸,感觉甚妙。个中精微,较之于“道”似也不遑多让呀!嗯……再摸摸?要敷药的嘛。要包扎的嘛。要擦拭的嘛。要清洁血污的嘛。肌肤之亲在所难免。男儿特有的阳刚之息在鼻间氤氲,始终挥散不去;加之宠渡又是个炼体的,这份血气便较常人厚重不知凡几,随每一次吐纳润肺沁脾,随血脉流转游走于女人的四肢百骸。恰似春风拂槛,吹遍心湖。于不经意间,涟漪成澜。竟不知巧合还是料有画幕之事,风疏雨背身相对,将一番旖旎娇态掩得极好。饶是如此,也足以打翻场外一坛坛陈年老醋。“啧啧。美人就是美人。”“纵是背影也令人难拒。”“美人作伴羡煞旁人哪。”“老魔就不出息,美人在侧竟能睡得跟头猪似的。”“放开那个老魔!——”“让我来!——”“哈哈哈哈……”就在风疏雨自个儿都觉着双颊发烫时,蓦地里枯枝的断响打断了纷乱如麻的思绪。声起处非是别地,正是之前司徒奋离去的方向!和风骤转朔风。心潮随即冻结,冰封,由内而外溢出的寒意与剑气胶着,融作凛凛杀机。风疏雨听声辨位头也不回,凝目扬袖,将“绮罗剑”破风激射,忽听一声尖叫,“师姐!——”将剑堪堪定在来人面门咫尺开外,颤吟不止。“尔是何人?”“我我我……”“噢。”风疏雨见其身着净妖道袍,颜色稍霁,犹未撤剑。“我、我许求。”“嗯?”“老魔这头儿的。”许求见她戒心不减,想一想:“切莫教她以为我这身行头是抢来的。”当即掏袋翻包,将宗牌、简册之类能验明正身的一应物什悉数陈列在地,又想:“再不济只能给她诵一段儿入门功法喽。”“罢了。”“呼……”许求暗舒一口气,这才惊觉背后早被冷汗浸透;至于额间汗珠,也教那一剑带起的劲风刮飞了,吹干了,甚而连头发都是奓的,浑似脑袋上顶了一只刺猬。“强者一剑,真就恐怖如斯嘛。”许求欲哭无泪,见风疏雨招手示意,忙不迭拾掇好家当赶过去,拱手笑道:“但凭师姐差遣。”“你如何来的?”“我本距此不远,循着符意就来了。”“路上可曾见一形貌怪异之人?”“不曾见。”“当真走远了?”风疏雨嘀咕道。“师姐在说甚——”不待许求言罢,风疏雨朝相反方向又发一剑,与先前如出一辙,激起一声叫唤,“道友饶命。”话音落时走出一名魁梧大汉,壮如蛮牛。“俺俺俺俺……”“他他他……”许求认出来人,却因心急支吾,似结巴了一样。“又是老熟人?”“对。”壮汉点头如捣蒜,“俺叫卢迅。”“怎着神泉道装?”“此是老魔上山前结识的散友,共过患难那种。”许求适时补充道,“后因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