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也不可懈怠,务求精进。”
“这是召我回去哩。”林通躲在山间暗影里,见落云子将目光在自己所在的方位上顿了顿,心中愁肠百结。此次能觅得破境灵机,全赖那梦貘幼崽,倒因此欠了宠渡一个天大人情。所幸闭关以来这小子并无鬼祟行径,就算如实上报也无妨;至于人情债,以后俟机再还吧。林通念头通达,避人耳目回神照峰复命去了。道众也渐渐散离,多有复杂神色。大抵此番多少受了玄混道意之福泽——即便被误认作梦貘之功,但终归与宠渡脱不了干系,理该郑重拜谢才是。然而堂堂玄门正宗弟子,竟去拜个魔头,成何体统?囿于成见,更不想因此招致倒魔派记恨,终究没几人舍得弯腰;拱手聊表谢意者已是屈指可数,遑论躬身做拜。唯一人例外!出关既久,足以让风疏雨从周围七嘴八舌中对宠渡的行迹有了大致轮廓。叩赏之夜。凉城最有价值散修。独闯万妖山。大闹黑风族。献宝党魁首。 不器院血战。……丹谷天谴。由此及至最近的百家争鸣,这一桩桩一件件确系轰轰烈烈精彩纷呈,非常人际遇。但也就听听罢了,以其一心求道的性子,风疏雨完全无意去辨别个中真伪;单就事论事的话,确实该拜谢众人口中的这位“大魔头”。于是她板板正正地揖了一礼。毫不犹豫。恭虔已极。宠渡其实也早留意到那抹绝世而独立的倩影——它是如此与众不同,教人不由自主就将目光落在上面。仅此一眼,便再难转移视线。冷不丁见对方行此大礼,宠渡莫敢怠慢,急急回礼,只将身子俯得更低。那头儿簇拥着不少女弟子。这边则是一众魔徒。双方人马都傻了。“师姐?!不值当啊。”“魔党历来狂狷,不配师姐屈尊。”“这么多兄弟姐妹却乏人作谢,其名声如何由此可见一斑了。”“若是教连师兄晓得……”“天经地义不违吾心。”风疏雨礼毕即走,“唯此而已。”“您二位这是……”戚宝半天憋出个屁来,“夫妻对拜呢?”“隔墙有耳。”“戚兄慎言。”“死胖子嘴真快。”“洞外等候时,她与连续之间的关系咱们听得还少么?就不怕因此给老魔另招祸端?”“是我失察。”戚宝面带懊色,“给兄弟陪个不是。”“你若告我那位师姐的名讳,”宠渡打趣道,“我便饶你。”不等戚大胖说出口,穆婉茹横插一杠子,嘟嘴跺脚不情不愿地吐出三个字来。宠渡听后喃喃。风疏雨么?真个佳人!衣白胜雪,面如皎月,唇间两瓣朱红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素;寡而不淡,媚而不妖,恰似雪枝儿上一朵绽放的寒梅。从小四处漂泊,无论是沾老头子的光饱饱眼福,还是自己所遇如念奴儿、如甘十三妹、如穆婉茹、如叶红烛等,宠渡自认也见过万千仪态,当下却不得不承认,并无一女有此姿容。可叹并非所有人都如这般旖旎,尤其倒魔一脉,见先天符不具神威,正是杀人诛心好时候,早闹得叽叽喳喳如满山麻雀。“本以为多厉害,原来啥也不是。”“毕竟是偏门儿嘛。”“又是不见经传的老旧玩意儿。”“哈哈哈!我居然莫名心安。”“道蕴没有,真界也无,连先天符意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合着前前后后都在虚张声势哪。”“真是个笑话。”“无量天尊。”“一群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戚宝哪里忍得自家兄弟受此奚落,率着献宝魔徒针尖对麦芒骂开了,“再不滚胖爷拆了你几个的骨头信不信?”其中最为激动的,却是许求。一次闭关就成了。虽说仅是归元,但像这样一蹴而就也是鲜有。外人只以为是他根骨好,天资高,准备足;但许求自个儿却明白关键所在。——宠渡功不可没!若无老魔所赠丹药,他无法归元。若无老魔那只灵宠,他难开道蕴。不单是他,其余魔徒同样受益匪浅,一俟倒魔派众被悉数赶走,便争相围聚过来将宠渡裹在垓心,就怕他被乱言扰了心绪,纷纷出言劝慰。“你我兄弟,辈子兄弟。”“就老魔这副身板儿,高手扎堆又如何?不照样横着走!”“对,实力才是王道。”“可别想着就此当甩手掌柜。”“我与贪狼仍唯尔马首是瞻。”……“我、我、我嘴笨,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