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说完,把车门一拽,上车就把五连子往后座上一扔。~x!t¨x′x-s′.~c^o,m*
宝柱瞅着说:“五哥……!现在越来越精神了呀。”
老五摆摆手:“五哥跟你比不了。”
你说那时候正是冬天,确实挺冷的,老五那冻得一把一把地擤鼻涕,“啪”的一下擤出来,手上还粘着,接着就往自己袖子上“叭叭”地蹭。
宝柱见状,赶忙跟张贵卓介绍:“大哥,贵卓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榆树的鬼见瞅老五,我五哥,是我老邻居了。”
老五一听,伸手招呼着:“大哥,你好。”
张贵卓一瞅,老五刚擤完那大鼻涕,擦得那地方都锃亮,心里还寻思这手到底握不握,犹豫一下,手还是伸了过去,“吧嗒”一下握住了。
“大哥,你放心,你的事儿啊,在榆树,没有说你家老五办不了的,你看一会儿去了,我他妈咋给你办这个事儿,你妈的,我能收拾死他,你就记住,我能把他尿给捏出来。”
张贵卓就感觉掌心黏糊糊的,心里别提多膈应了,手一撒开,赶紧在自己身上“呱呱”蹭了两下。
“走吧,往那边走啊,妈的,这刘建力在榆树,他还作上妖了,你看我一会儿咋收拾他,你看我咋治他。”
说着,几个人开车“啪啪”地就奔着那门市房去了,没几下就到了。
车往门口一停,这时候,天已经稍微有点发黑了。
有的兄弟可能会说,长春到榆树没多远。是没多远,可这三点来钟出发,一路上连折腾带干啥的,到这儿不得四点多了嘛。
而且东北的冬天,四点多天就黑透了,外面基本没啥人了。
刘建力正领着自己七八个兄弟在商店里忙活,支了个桌子,从饭店要了个大铜锅子。天冷嘛,涮火锅那是正合适,就在那儿涮羊肉。
那羊肉还是自己整来的一头羊,半拉羊架子,羊皮在冰柜里冻着,羊肉都卷好了,自己拿刀切的,切完那大厚肉片,老带劲了,屋里满是香味,大伙都热火朝天地吆喝着:“俩好,666啊,5魁首啊。哎呦,我操,来来来,干。”
都喝得光膀子了,那叫一个得劲儿。
就在这时候,“叭”的一声,门让人给推开了,几个人下了车,老五指着问:“是不是他家,是不是?”
张贵卓走过来说:“对对对,就这。”
老五夹着五连子,晃晃荡荡地说:“那还瞅啥呀,走吧,进去。零点看书 最辛蟑結耕新筷”
“啪”的一下,就把门给推开了。
咱得说,老五那可绝对是有两下子,不是一般二般的牛逼。
他还跟后面的人说:“你们都在后面跟着,一会儿进屋都不用动手,谁也不用动,你们看看你五哥在榆树到底是啥地位,是不是?”
老五可不是吹牛逼,在榆树一提他,谁不得哆嗦。
老五往屋里一来,大伙都知道屋里挂着门帘呢,外面冷,屋里热,冷热空气一对流,全是哈气,冒起一股大白烟。
刘建力本来正喝着酒,就看着门被吹开了,可这有哈气,冒着烟,看不清来的是谁,就歪着脑袋喊:“哎,别他妈进来了,他妈几点了,关门了,你妈的,给我出去。”
这话刚一说完,就听老五大声骂道:“刘建力,你他妈骂谁,骂谁呢?”
刘建力一听,心里寻思,这声音咋这么熟呢?一抬头,哎呀,这白眼一下子就散了,看清了来的是谁,来的这不正是老五嘛,赶忙喊道:“哎呀,五哥,你咋过来了呢?”
再一看小岩这帮人,又瞅见张贵卓了,当时心里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那帮兄弟一听动静,也都“噌”地站起来了,手里抄起家伙,有拿卡簧的,有拿片柳子的,一个个都准备干架。
这边王玉民一伸手,把双管子也攥到手里了,“叭”的一拿,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涛、刘威,还有老侩、老球子、孙胜利他们几个,这会儿也“叭叭”地把五连子拽出来,“啪叭”地一撸,大声喊着:“别动,你妈站着别动,别动,动一下打死你,听没听见,咱长春来的,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