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噼里啪啦地往一块儿凑,跟自己大哥见了面,大明子腿还有点瘸,一瘸一拐地站在那儿喊:“走走走,上车,上车。”
然后一群人就奔着西三条那边气势汹汹地过去了。
大明子在车上跟老四马文革说:“老四,大哥跟你们说,一会儿你们都得加点小心。大庆是啥样人,我不多啰嗦,你们心里也该明白!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要么这场仗咱就别干,要干就得把他打残了,得把他打退了,不然等他缓过劲儿来,吃亏的指定是咱们,知道不?可不能给他还手的机会。”
这话一说完,为了那400万,别说打残了,就是打死他,那也得干呐。
马文革在旁边应着:“放心吧,大哥,你可知道这是400万,别说他妈的于永庆了,就算我亲爹来了,我也照干不误,还他妈于永庆。”
这话可真是说到家了,实打实的心里话,为了这400万,亲爹都能给忘到脑后去了。
就这么着,这车队哐哐地往这边开过来了。再看那帮兄弟,从出租车上噼里啪啦地也下来了。
他们没那么多车,兄弟们只能打车过来。
这帮人下了车,拽着家伙事儿,咔咔地从车里就出来了,压根儿就没想着要给钱的事儿。
那出租车司机一瞅,心里明白,这伙人不用寻思,瞅着就是流氓,就是混社会的,哪还敢要钱啊,拉倒吧,就当自己倒霉了,少拉这一趟活儿呗,一脚油门,车就开走了。
再说这边的大庆,抬眼一瞅,也瞧见对面来人了。
他把烟头从嘴里拔出来,往地上一吐,眼睛一眯缝,骂道:“操,来了,来了?”
说着就让自己这帮兄弟都精神着点儿,告诉大家对面来人了。
紧接着,大庆从腰里把家伙事儿就给拽出来了,啪啦一拽,还咔咔撸了一下。
韩虎在旁边一瞅,“大庆,拿家伙干啥呀?我这儿不有呢嘛。”说着,几步就跟着大庆迎了过去。
这个时候,大明子包括他那帮兄弟也都看见了,瞅见韩虎站在大庆旁边,心里头“咯噔”一下子。
为啥呢?这就是纯纯的血脉压制,懂不懂?
就好比草原上的狮王似的,那雄狮就算就它一只,面对一帮猎狗,猎狗要是玩命的话,能不能把狮子咬死呢?那答案肯定是能咬死。可猎狗它不敢呐,兄弟们,你们明白不?何树明一瞅见韩虎,那就是感觉被血脉压制了,看着心里都直发怵。
他身后那帮老弟,像老二、老三、老四啥的,瞅见韩虎,那脸色也是“嘎巴”一下子,变得老难看了,都有点害怕了。
你瞅咱这唠嗑的功夫,大庆跟着韩虎就已经走到近前了。
那边大明一伙人瞧见了,赶紧凑过来打招呼,“呀,虎哥,你、你咋过来了呢?”
韩虎一听就来气了,骂道:“我他妈咋过来?大明子,你这会儿可真是飘上天了,觉着自个儿牛逼啦,翅膀硬了是不?我跟大庆啥交情,你他妈不知道啊?咋的,我听说你还想打大庆呢?来来来,我今儿个就在这儿瞅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咋的,你不是挺能耐吗?来!”
这话一落地,大明子赶忙陪着笑脸说:“虎哥虎哥,我呢,也不是说非得要打大庆,也不是成心要跟庆哥闹掰扯。关键是庆哥要抓我呀,我在火车上干活儿,在我看来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那又不是庆哥自个儿的钱。庆哥他非得要管这事儿,出头找我,我哪能就那么让他拿捏,对吧?”
韩虎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跟你唠这些臭氧层子干啥,别在这儿跟我掰扯那些没用的玩意儿了,你还搁那儿狡辩。你说说那钱到底是谁的?你要是说那钱是旁人的,那也就罢了,可那钱是大庆那好哥们儿的,人家都找你要了,咋的,你还不想把钱给吐出来?
啥意思啊?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在这儿啰里吧嗦说一堆废话了,赶紧把钱拿过来,听着没?这事儿到此为止,咱就拉倒得了。”
韩虎这话一说完,何树明那心里可就紧张了,脑门上的汗直往下淌,他都不知道该咋回话了。
要说不答应吧,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韩虎那脾气,那可是一点就着。
要说答应吧,好家伙,这 400 万呐,那是真舍不得往外掏啊。
就在这当口,大明手底下有那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老四马文革蹭蹭几步就走上前来了,对着韩虎说道:“虎哥,咱咋说也挺敬重你,可这事儿,那是咱跟大庆之间的事儿,我寻思你犯不着掺和进来,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韩虎听了这话,眼睛一瞪,目光就跟刀子似的看向马文革,那身上瞬间就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好家伙,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