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带着田波往长春走。
一路上,田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靠在车座上,心里头翻江倒海。
之前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遭了那么多罪,可贤哥这一出头,啥都值了。
他心里琢磨着,这才知道啥叫真兄弟,啥叫有难同当。
朋友不用太多,有一两个真心的就知足了,那些酒肉朋友有啥用啊。
旁人都寻思这事儿是不是就这么结了。
有的兄弟就犯嘀咕:“贤哥咋这么牛呢?他就不怕李干?这可是在梅河口,李干能咽下这口气?就算贤哥回长春了,能保证李干不找田波麻烦?”
贤哥怎会料不到这些事儿?贤哥是和雪松一道来的。
之前贤哥知晓事情原委后,电话率先打给了雪松。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声音:“喂,雪松啊??
贤哥。”
贤哥便说:“有个事儿,你看能不能帮贤哥个忙。”
雪松忙道:“贤哥,你跟我客气啥,有事直说,你在哪呢?”
贤哥回应:“我在这车行呢,我跟长林在这儿打麻将。”
接着贤哥又道:“雪松,我有个特好的哥们儿,现在被人欺负,我这兄弟在梅河口也有些能耐,可如今梅河口变天了,来了个新老大,和当地一个混社会的有点关联,把我兄弟整得挺惨。这事儿你看能不能找老爷子出面说句话?”
雪松一听,赶忙说道:“哎呀,贤哥,你可太看得起我了,就这事儿还用我爸出面?别闹。这样哥,你啥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我去找他,肯定好使。哥你是不是有点小瞧我,要是我不行,我带上长林去呗。”
贤哥应道:“行,那明天早上你跟我走。”
你看,这是昨天打的电话,到了今天早晨,长林、雪松跟着贤哥,还有南关所有兄弟,贤哥早把人召集齐带过来了。
当时众人都在饭店门口候着贤哥电话。
南关的兄弟一拥而入,对着史建就是一顿收拾。
而兵分两路,另一路便是雪松和长林。
他俩开的是雪松他爸的车,那车号牛得很,别说在这小地方,就是进京都有分量。
到了地方,那车号一出现,就引得众人侧目。
大楼里有个大秘,正趴着窗户瞧,一见这场景,忙对李干说:“领导,好像上面来人了。”
李干疑惑:“你咋知道?”
大秘指着楼下:“这车牌号,00001 啊,这小号车可太特殊了,咱平时都见不到。”
李干一听,赶忙起身:“快快快,没听说有检查啊,我这衣服行不?”又自我打量一番,觉得没啥问题,便喊着:“走走走,快下楼,赶紧告诉各个科室,所有初级以上干部,包括科长级的都赶紧下楼。”众人听话,纷纷下楼来到门口。
雪松对官场之事极为了解,车就停在办公楼大门口,车窗摇下,他嘴里还叼着烟。
等这伙人一下来,离老远就有人招呼:“领导,领导,您好。”
雪松仔细一瞧,来人靠近后也觉得不对劲,车里是两个年轻人。
这时副驾驶的长林把窗户摇下来说:“谁叫李干呢?”
李干忙道:“我我我,这这位怎么称呼?”
长林道:“上车,上车跟你唠唠。”
李干左右瞅瞅,见车号摆在那,还有一排通行证,都盖着大印,知道来头不小,便忐忑地打开车门,坐到后座。车窗缓缓摇上,在车里面待了 5 分钟,也没人知道他们说了啥。
李干从车上下来时,脸上满是惨笑,对着两位公子说道:“两位公子啊,慢点回去,哎,慢点,慢点,慢点,哎,慢点,慢点,慢点。”
长林与雪松连个招呼都不跟他打,雪松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便从市府大院疾驰而出。
市府里其他人都看着李干,他一脸赔笑,可从他后脖梗子能瞧见,那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滚落,眼瞅着裤裆那一块都湿了一大片。
究竟说了啥能把他吓成这样,咱不是那圈子里的人,自是无从知晓,但肯定是极具威慑力。此时雪松和长林已然离开。
另一边,贤哥接到了雪松的电话,雪松在电话里说道:“哥,你们走没走呢?”
贤哥回道:“我们往长春走了,你这事儿办完了没有?”
雪松笑着说:“办完了,哥,我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放心吧,跟你那哥们儿说,以后在梅河口,李干要是敢找他麻烦,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