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再一个我结婚,咱家这帮婆家人不得整齐划一吗?一个个的。”
老六啊,老六,这周老六往前一来。
“五哥,咋的?”
“你这么的,你看看我家这帮人,必须得穿一样的衣服。”
“合着咱得统一着装啊,这事儿交给我了,五哥你放心就完事儿了。”
这边周老六出去能有十来分钟,开个微型面包又回来了,两个大袋子往屋里一进。
“来来来,咱家的,行哦,这来来来来,衣服啊,咱们都统一着装,五哥说了,咱们得像样点儿,让咱这帮娘家人看看,把咱们的精气神儿都拿出来,来来来来。”
啪啪把衣服撕开,你瞅瞅,啥玩意儿呢?黑底金字,顶上写着“寿”,就是那种过去的大长袍子。
他爸瞅着,“这是啥呀?”
“拿儿子这衣服,穿吧,这多喜庆啊,金色的,行。”
他爸把大长袍子一穿,往身上一套,“行啊,儿子,穿这行,太行了。”
他家这帮亲戚全套上了,有的一过来,“这兜里面咋还有大钱儿呢?”
周老六一瞅,“那个是压口钱,完了你愿意叼就叼一会儿,不愿意叼就扔道边儿。”
一个个穿完了,精神倒是精神,咱先不说这个。
再说化妆那边,嘎嘎牛逼。这边化妆师在那喊:“六哥呀,六哥,你不过来呢!”
这老六,“哎呀妈呀,这他妈咋啥都叫我呢,都他妈忙死我了。”
“这咋的了?”
“不是,这这这这妆这就没法化,你换别人吧,这妆我化不了。”
“咋化不了啊?”
“不是,你看这也不配合,乱动啊,你说这咋化呀?平时咱给别人化妆的时候,人家都躺着不动,这不扯淡呢吗?”
这边周老六找老五,“老五啊,老五,你看你过来,劝劝你媳妇儿。”
这一说完,老五叮咣跑过来,忙得冒烟儿往前一凑,“咋的了?”
“不是你媳妇儿,你看这来回动,咱画不好啊。”
“铁柱啊,你看咱俩办事就这一回,挺一挺呗,行不行?别乱动,咱化个漂亮的妆,让这帮人都看看。”
这边铁柱往那一坐,“不是我动啊,妈的,这汽油味太大了,呛鼻子。”
“你他妈整汽油干啥呀?你他妈整汽油呛我媳妇儿呢?”
“你这不整汽油,这油漆也化不开呀,啊,你别别别动了,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你能不能不动啊?”
铁柱本身比老五有力气,这是事实。
这铁柱一摆手,“别往我脸上画。”
哎呀,这一比划,老五一回手,自家门口有个大棍子,这老五往前一拽,照着铁柱后脑勺,“我去你妈的”,当就一下子。
这一下真好使,直接把铁柱打得咕咚往后一倒。
把那化妆师和周老六都看懵逼了,“哎呀,这这这,他动弹也不至于下这死手吧。”
“没事儿,一会儿就缓过来了,我下手有准儿,来来来来,把那个车子推过来。”
“啥玩意儿呢?”
“就饭店里面两个那啥,看车的那个东西,带铁带钢的。”
叭叭把人一放,这头化妆师过来,“这这这,这回对了,这感觉也找着了,这他妈得劲儿啊,对不对?那你们出去吧,我在这画。”
这一说,咣咣把妆就给化上了,这小妆化得绝对带劲。该黑的地方黑,该白的地方白,该红的地方嘎嘎红。
咱们再说,这个时候大伙儿都到会场里面,全都等着新娘子出来,婚礼定的时间是 8 点 58 分,就等着这个点呢。大伙儿都在这儿站着,说这新娘子咋还不出来呢?
这他妈铁柱还在那倒着呢,周老六跟老五说:“这妆也化完了,这人还没醒呢,我抠了半天也没抠醒。”
“可能刚才我下手有点重了,没事儿,时间要紧,咱推出去就完事儿了,这不就走个过场,一会儿就行了。”
这一说完,把人就推出来了,正好推到舞台中间。旁边点了一圈心形的蜡烛,别人家点的蜡烛是红色的,他们点的是白色的,因为周老六弄的就是白色。
嘎巴往出这么一推,妥了,这司仪也准备上场了。
这司仪往前一来,“那个灯光师,灯光师把灯闭一下。”
嘎叭灯一闭,前面舞台顶上小火苗嚓嚓嚓嚓一串,“音响师准备好没有?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