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脸色变幻、震惊无言的长老们,尤其在流云宗玄诚子和锻天宗虬髯长老脸上多停了一瞬,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诸位长老门下高足,皆是万中选一的人杰。-x~i*a-o¨s?h_u·o?h¨u′n*.\c*o!m?此番落败,非战之罪,实乃这铁疙瘩不懂人情世故,下手没个轻重。不过嘛……”
她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壕”气:
“既是灵道宗主持的大比,弟子们拼尽全力,无论胜败,这份心气都值得嘉许。所有伤者的后续诊治、经脉温养、筋骨续接、根基稳固,乃至损耗的丹药、折损的法器修补或重铸……一应开销,灵道宗包了。保证他们恢复如初,不留隐患,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根基更厚几分。”
此言一出,如同沸汤沃雪,评判台上紧绷的气氛瞬间为之一松!
璇符宗李长老捻着胡须的手放了下来,眼中惊怒尽去,反而露出一丝“原来如此”的释然,甚至隐含赞许。
锻天宗那位虬髯长老脸上的怒容僵住,随即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心疼、后怕,又夹杂着一丝对那“包了”二字的震撼与……难以言喻的心动!
万剑宗长老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看向林枫被灵光托回休息区的方向,微微颔首。便是那些新附宗门的长老,如流云宗玄诚子,脸上的愤懑也迅速被惊愕和一丝“这手笔也太大了”的感慨取代。
弟子前途无碍,宗门还省下大笔资源,这还怎么发作?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这“糖衣炮弹”完全安抚。\d¨a?s_h,e+n^k?s′.*c^o_m+
几位素来心高气傲、来自原大宗门的长老,眼底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与不甘。
他们门下弟子虽未入四强,但目睹此景,兔死狐悲之余,更觉颜面无光。
凌星那句“弱化版的我”,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头。炼气期便有此等逆天战力?那她如今元婴修为,又该是何等光景?
这灵道宗的崛起,当真势不可挡?一丝微妙的忌惮与隐隐的抵触,在无声中滋生蔓延。
凌星何等敏锐。
她甚至无需刻意探查,那些细微的情绪波动在她强大的神识下无所遁形。她目光掠过那几个长老,并未点破,只是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
“不服气?”
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了然,目光转向更高处那片笼罩着百里破碎小界的巨大光幕。光幕上,幽暗沼泽、熔岩地窟、毒瘴密林等景象依旧在无声变幻,其中数十个代表筑基修士的银色光点,正以不同的速度在险恶环境中移动、遭遇、激战。
“要是不服气的某位,可以任选一具傀儡,我帮忙调到筑基一层的战力,然后我用另一具炼气期的傀儡,看看能不能是我的对手?”
“我可以调到炼气八层。”
“七层,不能再低了。”
凌星见无人回应,就没打算继续追加攻击。
其他宗宗主或是长老们不是不想来打她的脸,但是万一输了呢?
赢了貌似也不占便宜啊?
“炼气组,权当给诸位提个醒,我灵道宗整合各派,求的是精进,非虚名。·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真正的问道之阶,在筑基。”
凌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一位长老耳中,也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那片危机四伏的小界之内。
“筑基组……”
她顿了顿,玄纱斗笠下(虽未戴,但众人仿佛仍能看到那遮蔽面容的薄纱)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光幕,锁定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微弱的银点正以一种极其诡异、飘忽不定的轨迹在毒瘴沼泽边缘移动。
“会有人通过的。”
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语,评判台前方,那四具静立如磐石的试道傀,光滑的金属面部似乎同时转向了筑基战场光幕的方向。四道无形却精纯凛冽的意念——剑之锋锐、力之沉浑、符之洞明、空之诡变——骤然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