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一天半,小瑟蕾在回来以后第二天下午就醒了过来。,k-a′k.a-x`s.w^.!c+o.m,
艾莉娅恢复的时间多了一些,第三天晌午才醒,这时候是凌星的午休时间。
要不是小瑟蕾在艾莉娅旁边守着,并且给她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提着长枪杀出去了。
关键是,凌星困觉的时候,寒影峰其他人还在来来往往啊。
但凡有人一不小心就把她当成敌人那就完了。
她这魅魔的样貌本来就是大家不熟悉的。
凌星还没事就教唆其他人什么下手要快准狠之类的。
万一真动手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晨光漫过竹帘,在青石地上铺开细碎的金斑。艾莉娅眼睫微颤,银色的双马尾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肩头,黑色皮衣下新生的肌肤还透着娇嫩的粉。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那片刺目的血红以及青紫瘀痕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余下一点隐痛,如同隔夜的梦境。
“星儿姐姐!”
小瑟蕾像只归巢的雀鸟扑到床边,眼圈还有些微红,“你吓死我了!”
艾莉娅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虚弱的笑意,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瑟蕾的脸颊,目光随即投向窗边静立的身影。/x·1·9?9-t^x′t+.+c,o_m¨
凌星转过身,靛蓝道袍被晨光勾勒出清冷的轮廓,玄纱斗笠已取下,露出一张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脸。
“醒了就好。”
凌星踱步过来,指尖随意地拂过艾莉娅的手腕,一缕温和的探查灵力瞬息游走全身,“根基无碍,就是你这身魔力,像漏了底的桶,在这方天地里,存不住,也难使唤。”
艾莉娅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的关键:“这里……不是魔界?”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稀薄得近乎吝啬的游离魔力因子,与魔界那无处不在的、粘稠而活跃的魔力截然不同。
每一次试图牵引它们,都如同在泥沼中挥舞手臂,徒劳且耗神。
“正是。”
凌星在矮几旁坐下,顺手捞起一只空着的青瓷茶杯把玩,“此界灵气为主,你那身魔力,好比离了水的鱼。纵有奇迹石撑着,也不过是饮鸩止渴,非长久之计。”
小瑟蕾也蔫蔫地点头:“我在这里用魔法,总觉得好累好累,放个小火苗都像搬了座山。”
凌星指尖一弹,一枚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混沌光点凭空浮现,悬浮在三人之间。欣丸夲鉮栈 哽薪罪全
它安静地旋转着,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包容万物又统御万法的微弱韵律。
艾莉娅和小瑟蕾的目光瞬间被它攫住,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奇异的悸动。
“看见这‘微尘’了么?”
凌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抵心神的穿透力,“它不是什么灵力,也不是魔力。它是‘道韵’,是天地法则运行留下的一点‘痕迹’,一点‘回响’。”
她指尖轻划,那混沌光点旁又浮现出几点微弱但属性迥异的灵光——一点跳跃的火星,一缕游弋的风丝,一滴沉凝的水珠。
“你们平日引动元素施展魔法,本质上是‘借用’了这些能量本身蕴含的、最浅层的规则力量。就像……”
她略一沉吟,打了个通俗的比方,“就像你们在一条奔涌的大河边,用木桶舀水浇田。水是引来了,但河流的‘力量’——它冲刷河床、滋养万物的伟力,你们并未真正触及,更别说掌控。”
艾莉娅和小瑟蕾似懂非懂,但眼神都亮了起来。
“武道一途,有人掘自身血肉之矿,燃生命真火,于刹那芳华中强行‘撬’开天地规则的门缝,窥见一丝道韵。”
凌星指尖的混沌光点微微一亮,“你们的路,不同。魔力,本就是精神意志沟通、驾驭外界能量的桥梁。它不该只是‘舀水’的木桶,更应成为你们‘倾听’河流脉搏,甚至……最终尝试去理解、去‘共振’那河流本身力量的‘弦’!”
凌星已经把解释说得很通俗易懂了,如果真要去解析大道的含义,恐怕她们就算有翻译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