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便震散了一角魔刃,同时横去一扫,瞬间就将萧砚胸口的铁甲护心镜砸碎。同时在这硬抗攻势之间,她已凌空横翻而起,一掌倒扣而下,直取后者天灵盖。
耶律质舞回头一瞥。
“喂喂喂,你这小姑娘,未免太不公平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凭什么你会法术?”
天地万物,似是接到了天神的命令,霎时静止。
鲜红的血洒在了那似若白脂的修长玉腿上,反而更衬得其白的耀眼、反光。
层层的淡金波光,便一道更甚一道,从她的脚下蔓延而出。
“三昧过悉皆清净……”
萧砚毫不意外,但口中只是沙哑的狞笑一声,在魔刃破碎的刹那,一手五指攥紧,拳面附着一层鬼气,势如重锤般透过弥散的煞气,正中那降魔杵的长杆。
一时间,无数道金属撞击声就铺天盖地的响起。
后者警铃骤起,她隐隐有些想明白这人为何全然不防御,只是一味的猛攻了。
下一刻,身旁矮矮的小女孩冷着脸,伸出了手掌。
但事实却大出她之所料。
不过这一招过后,那脸色冷峻的小女孩,此时却是眉头一皱,继而气势瞬间突变。
下一刻,几乎不待他有什么反应,开叉袍裙间,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就一齐纠缠过来,一把钳住了他的脖子,恰如白蟒相缠,柔中带着暴力,瞬间就将他遏制着落于地面。
他狂暴的杀气亦被隔绝,几在一瞬间,就好似变成了普通人,只能睁着血红双眸,死死看着耶律质舞。
若两人不是对手,萧砚定会称她一声英姿飒爽。
“散。”
而后,他便沙哑的杂着魔气出声。
几是半息,他就瞬至耶律质舞跟前,鬼刀无序卷动,搅得血风大作,杀气滚滚。
却是因为他的咽喉已被耶律质舞的小腿抵住,死死的按在了地面。
她剑眉轻蹙,正觉两手发麻,下一拳,已霎时再至。
“中原人,
她能感觉到,这个中原人,如此受了一顿暴打,肉身反而显得更加强悍。
顷刻,层层波光猛然颤动,以她为中心向四面扩散。但凡所过之处,风力止息、空气止动,便是渐渐落下的夕阳,似也顿在了此刻。
但这瞬息,对耶律质舞已然足够了。
耶律质舞剑眉再次轻蹙。
耶律质舞却并无动色,起身。那古拙的法袍长裙,便掩盖了她显露在外的长腿。
什么邪功,居然能想入魔就入魔?
“出马……?”
她想也不想,探手一把扯下挂在颈口的五彩念珠,猛地向前一洒。
“你输了。”
耶律质舞并不在意自己的腿染了血,只是胸脯稍稍起伏,随手将白灰色的头套取下。
“咳……”
“咳……”
“中原人,吾很欣赏你。
耶律质舞虽并不惧,却不得不收掌而回,双手擒住降魔杵,重挥而去。
她单手摄过降魔杵,脸上是严肃的表情。
萧砚想也不想,手中降魔杵破空荡出,瞬时就将数十念珠齐刷刷的暴力拨开。
“萤勾。”
数十颗念珠脱去束缚,恰于耶律质舞手中初现,一现过后,就已在萧砚的面门之处。
她额上生了一层细汗,因脱去头套束缚的棕色过耳短发,便显得有些湿漉,这般轻轻一取头套,就散乱的晃出。但又因她戴了镶玉抹额,故散得并不夸张,耳后的那一束束小辫末尾,缀着几枚颜色不一的头绳,此时因夏风而轻轻摇动起来。
下一刻,一道魔爪似若寒冰,霎时攥在了她的大腿上。但并非是贴,而是五指成爪,虎口大开,如钳子般猛然抓了上来。
这人,竟全无窒息之感?
若是单单如此,恐不能压制住此人。
她近战的经验并不输于任何人,反应能力更是同辈之中无出其右,仅在这么半息之间,掌间轻颤的降魔杵就已猝然而定,继而在她的手中飞旋一转,形如长矛般对着那一拳直刺迎去。
不对!
但他并没有给多余的时间让耶律质舞轻松,浑身魔气缭绕,无尽的空气涌动,似要重新撕裂了眼前的人。
眼看其掌间魔气缭绕腾来,耶律质舞轻哼一声,当即膝盖使力,欲要一击碾碎其咽喉。
耶律质舞便不禁偏了偏脑袋。
萧砚尤不满足,口中兀自倒吞一口气,滚滚煞气波动,却似阴雷入腹,令他足尖一点,就势如惊雷般踏地而去,一只拳头犹如巨锤,径直砸向耶律质舞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