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开,省去了敲门的繁琐。
两人毫不迟疑地踏入院内,郑朝阳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多爷,多爷,嘿,猜猜是谁来了?”
话音未落,一位三十多的人已从正屋快步走出,远远便热情地招呼道:“哎呦,郑叔,刘叔,真是您二位大驾光临啊?”
这人刘之野也认识,这正是牺牲了齐拉拉的遗腹子,叫齐斌。
多门为人仗义,一生未婚,视齐斌如己出,悉心抚养。
待齐斌成年后,多门担心他遭遇不测,便未让他投身警界或参军,而是安排他成为一名普通工人。
当年,工人堪称铁饭碗,生活安稳无忧。
然而,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浪潮席卷而来,齐斌所在的工厂也未能幸免,逐渐走向衰落。
眼瞅着工厂即将倒闭,齐斌深知不能坐以待毙。
他审时度势,决定另谋出路。
幸运的是,齐斌自幼跟随多门学习文物鉴定,天赋异禀。
凭借这一技之长,他在琉璃厂开设了一家古董店,生意蒸蒸日上,名声鹊起。
齐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我家老爷子出门下棋去了,叔您二位先请坐,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刘之野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好,你去吧,不着急,我们也没啥急事。”
走出礼士胡同没多远,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便映入眼帘。
树荫下,一群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围坐成一圈,全神贯注地厮杀在楚河汉界之间。
其中,一位满头银发、方脸阔眉的老爷子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斜睨着对坐的几位老伙计,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我说老几位,这盘棋你们到底还下不下了?
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耽误了我回家做饭,今儿个可就要去你们家蹭饭了!”
对面与他对阵的老爷子抬手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颤抖的声音喊道:“嘿,你这老家伙别太得意,等我们想出破解之法,定要破了你这连环马!”
“没错,咱们再仔细琢磨琢磨,绝不能让他太嚣张了!”
“真是太欺负人了,竟然连赢我们十八盘……”
“……”
树荫下,几位老爷子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们的斗志点燃了。
多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手中轻轻摩挲着一枚棋子,仿佛在享受这场胜利的余韵。
“你们慢慢想,反正耽误了我吃饭,我就跟你们回家。”他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哼哼,我这连环马,也不是谁都能破的。”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
“嘿!”多门还得意地唱上了,每天前来虐菜就是他最大的乐趣了。
这把对面这些老头给气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穿着白衬衫的齐斌骑着车缓缓驶来。
他停下车,微笑着走到这群老人身旁,目光落在棋盘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哟,老几位,又在切磋呢?”齐斌笑着打招呼,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
“小齐,你来得正好!”对坐的老爷子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招手,“快过来帮我们看看,这盘棋还有没有救!”
齐斌笑着点点头,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棋盘。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在棋盘上轻轻点了几下,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爹,您这连环马着实厉害,不过……”他顿了顿,故意拉长了语调,“要破它,也不是不可能。”
多门一听,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哦?你倒是说说看。”
齐斌微微一笑,手指在棋盘上轻轻一划,指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如果你们能在这个位置落子,或许能打乱他的阵脚。”
几位老爷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纷纷凑过来仔细研究。“就知道你小子要当叛徒。”多门语气不瞒道,“不过,你小子这棋艺倒是长进不少啊。”
齐斌笑了笑,站起身来:“哪里,只是凑巧想到罢了。爹,您可别大意了。”
多门哈哈一笑,拍了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