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走回家去吧,这么晚了!”
“哎!好嘞!谢谢您给我开门了,要不然,我就得在大门猫一宿喽!”小当感激地看着刘之野,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刘之野还当她是小孩子下意识的揉了揉小当的小脑袋,“嗨!跟你刘叔儿客气什么,走我送你回家!”言罢,他便轻松地提起了小当那沉甸甸的行李包。
小当被刘之野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却首次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如此近距离的关怀。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羞涩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刘之野那张依旧帅气的脸庞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悸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们,向来对刘之野充满敬仰,而今,这份情感似乎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
“小当,你愣在那儿想什么呢?咱们该走了!”刘之野察觉到小当神色有异,不由催促起来,随后又关切地补了一句:“是不是路上走得累了?”
小当闻言,一时慌乱,既点头又摇头,自己也说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恍惚是怎么回事。
大门被悄然合上,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中院的贾家宅邸。
“砰砰砰!”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
不久,贾家内的一盏灯被点亮,穿透了夜色的帷幕。
“是谁呀?”门内,秦京茹的声音带着几分警觉与疑惑。
“小姨,是我,小当!快开门!”门外传来急促而熟悉的声音。
“哎呀!小当你怎么回来了?”秦京茹闻言,心中不禁一凛,诧异于小当为何会在这深夜时分突然归来。
等她急忙一开门,却发现门外还有刘之野在。
待她慌忙拉开房门,愕然发现门外竟还伫立着刘之野。秦京茹的目光中满是不解,投向了刘之野,后者则对她轻轻颔首,解释道:“小当回来了,我帮她开的门。”
言罢,他轻轻放下小当的行李,未做过多停留,便转身离去。
秦京茹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未及多想,连忙将小当拉进屋内,急欲探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小当回家的这几天也没闲着每天都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
也不知怎地,每次路过前院她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瞧一眼刘之野在不在。
…………
这是小当她第一次回家探亲,真是一波三折。
等她们再回来时,延川大桥已抢修好了。
她们个个大包小包的,有给知青同学捎的香肠红糖什么的,有给老乡们捎的条绒布、尼龙袜,还有白底塑料鞋。
这年月,老乡们穿的都是手纳的千层底布鞋。见她们穿的白底条绒鞋稀罕,让捎回来娶媳妇儿时穿。
小当当时脑子比较活泛,立即发现了这是门好生意,但是她们几个也只敢私下里搞,没有大张旗鼓的。
这年月里物资紧缺,地区间差异也大,她们回去探亲,可以说也是回去采购,回到京城呀就是买买买。
她们可以做个中间商赚差价,另外借此机会经常回家探亲。
小当她们初来乍到时,对插队生活的新奇感尚存,尚能咬牙坚持。
然而,随着日子如流水般逝去,那日复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劳作逐渐消磨了她们的耐心与热情,心中对城市的渴望愈发强烈,归心似箭。
然而,这重返城市的念头,实现起来却非易事。
没有家中的强硬关系作为后盾,这念头也只能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难以触及。
有的人就渐渐地死心了,有的姑娘还在这里结了婚。
但是,小当却不想这样把自己交待在这里,这几年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她一心想回去。
她们这些知青里有个姑娘叫王霞,出生在京城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当初她带着很大的热情而来,谁料,到了这里就傻眼了。
这里竟没有房子,都是一孔孔的破窑洞,而且吃得也不好,整天就是土豆和高粱饼,她实在咽不下去,不到一个星期就瘦了10斤。
这些还能勉强忍受,可农活却让她吃尽苦头。用扁担挑了一天粪,肩膀就磨破了皮,疼得她直掉眼泪。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不过一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一些生活的乐趣。
这些还能勉强忍受,可农活却让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