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和政审,光荣地参军入伍,他成了当地第一个离开的京城知青,同学们都很羡慕他。
离开知青点的那天,是李小军、高玉芳还有两名同学赶着队里的马车把闫解旷送到的公社武装部。
那天正好遇到县里的宣传干事来采访,那位宣传干事就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还特意单独给赶马车的李小军拍了一张照片。
闫解旷在公社武装部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坐车离开了,他们的合影照片闫解旷是多年后才见到,这是后话。
县里的那位宣传干事还真讲信用,过了几天,他们就收到了他寄来的照片,合影的那张,一共洗了五张,李小军赶马车的那张就洗了一张。
闫解旷入伍的部队是南河省军区独立第二师,前身是公安部队南河总队,担负南河境内党政重要机关单位的警卫,战略位置如桥梁、涵洞、仓库、监狱等的守护。
未来这支部队会转为武警部队,新兵连训练营地就在郑市农业路政法干校院内。
闫解旷这批兵年龄大小能相差五六岁,有来自学校的学生,有来自农场的知青,也有来自山村的农家子弟,文化水平、理解能力、反应速度各不相同,训练起来难度不小。
闫解旷在新兵连三排十一班,班长是老兵姓蒋。
由于闫解旷文化水平高,他的政治教育、学习条例、整理内务、严明纪律、军容风纪等还好办。
他最难的就是队列训练。
不仅是他,其他新兵们也最头疼这个训练。
有立正稍息伸错腿的,转向分不清左右的,齐步走摆臂出腿一顺的,正步走撅屁股探头的,跑步走只会上下摆臂的,行进间立定停不下来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令人啼笑皆非。
班长口令喊得山响,错者依然如故,只得拎出来单独操练,有时还会全班受罚,面向墙壁原地跑步走,直到每人脚下跺出两个坑为止。
不过最终大家都练出来了,具备了一名战士的基本素质。
闫解旷最喜欢的就是新兵连每次就餐都要进行拉歌,以排为单位,那哪是唱歌啊,简直就是吼,直着脖子昂着头,气出丹田,直冲斗牛,以期在气势上取得优势。
拉歌后各班依次打饭,围在一起蹲着吃,很像农村的饭场.
让他们新兵更为高兴的事就是发领章帽徽,他们的着装是六五式军服,领章是象征红旗的两块红板
戴上领章帽徽以后,就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了.闫解旷迫切的等待星期天上街照相,而且一照就是好几张,还特意像XX那样,照了一张把棉帽子的护耳放下来的照片……
这年开春不久后,闫招娣所在的知青点得到了三个招工名额,其他生产队的两名男知青招工去了钢铁铸造厂,闫招娣是一名女生就去了省国棉厂。
当然,国棉厂的招工名额是刘之野替闫招娣争取来的………
葛小虎、刘光天、闫解旷几个当初能成功当上兵也都是刘之野帮的忙。
刘之野也不是把他们丢进部队里,或者工厂里就撒手不管了,而是根据他们性格特长刻意进行了安排。
而且这两年来,他们这几个的发展也没让刘之野白操心。
这一天,刘之野如同往日,有条不紊地踏入了他那熟悉的办公室。
去年下半年,全军圆满结束了长达两年的大规模军事训练,一切归于平静。
步入新的一年,刘之野的生活节奏与往昔大相径庭,少了那份往日的繁忙与紧张。
这份突如其来的清闲,让他初时颇感不适,仿佛失去了某种惯性的牵引。
突然,刘之野办公桌上的黑色电话急促地响起,铃声尖锐而连续:“叮铃铃……叮铃铃!!!”
他眉头微蹙,迅速拿起听筒,沉稳地回应:“喂,我是刘之野。”
电话那头,一个熟悉而有力的声音传来:“之野同志,是我,郭自成。”
一听是老领导的声音,刘之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语气中多了几分敬意:“哦,是郭局啊,您……”
郭局低沉而有力地吐出一句话:“你现在有空吗?方便的话,能否抽空来我这里一趟?”
刘之野二话不说,立即前往市局去见郭局。
原来……
4月里的一个深夜,京城HD区某学校的学生们大多已经睡下,只有少数学生还在挑灯夜读。
时值初夏时分,气候不冷不热,天上月色分外明亮。
两名外国女留学生见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