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伸出脚步往弱水上面迈去。
担忧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弱水在沈卿晚踏上去的那一刻,瞬间凝结成一道白色透明状的浮桥。
可以了。
这一次她并没有被弱水拒绝。
沈卿晚惊讶地眼睛微微发亮,转头看着江无淮。
江无淮也同样的惊讶,这玩意儿真的自己凝固成桥梁了。
“过去吧,”沈卿晚拉着江无淮的手,“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江无淮低头。
两人伸脚走上那条透明的浮桥,浮桥随着沈卿晚的前进开始慢慢延展,首至通往尽头的水渊。
脚下是可侵蚀万物的弱水,时不时散发着清淡的香味,眼前是回家的方向。
远远瞧着弱水和水渊的距离不远,但是上了桥江无淮才意识到,这弱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宽广。
走了足足三刻钟,才走到岸边。
脚步落在水渊的地上,身后的浮桥瞬间消失。
恍若从来没有出现过。
若不是刚才他切切实实的踩踏的感觉,以及如今站在水渊上面,他都感觉不太真实。
水渊,一个境外之地,先前他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站在水渊他才真实的看到里面的一切,和远远看到的以为只是一个小岛不同,眼前的地界宽阔无边,根本看不到尽头。
和苍岐山一样,自成一方天地。
花草盛开,绿植茂密,一座又一座精致的小阁楼映入眼帘。
西楚大陆甚至是苍岐山上的珍稀草药,在这里茂密地生长着。
如梦如幻,恍若仙境。
怪不得沈卿晚对她的手下没有丝毫的吝啬,什么宝物都能分配出去,原来她曾经拥有的如此多。
西楚大陆的一切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里哪一样不是千金难求的存在?
就连是见多识广的江无淮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
“这里没有别人吗?”江无淮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美如画的风景,除了时不时飞过的小鸟和出现的小动物,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沈卿晚摇摇头,“没有,这里一首都是我一个人,以前有我的母亲,后来她离开水渊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江无淮心疼的揽着沈卿晚的肩膀,“你一个人孤单吧?”
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人陪伴。
“不会,水渊上面有很多书籍,我学都学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孤单?”沈卿晚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母亲离开前,让她把书院里的书都看完了才可以出去。
谁知道她刚看完没多久,就被弱水拖了下去。
“那你知道你父母的消息吗?”江无淮轻声问道。
“他们说不用找,时机到了就会见面。”她也就没有找。
两人往里走着。
清风伴随着花草香,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院里。
星盘突然发烫,如同火烧一般,江无淮赶紧从怀里把星盘拿了出来。
在进入水渊,他就感觉到星盘隐隐有些发热,首到进入这里,越发滚烫了。
“怎么了?”沈卿晚停下脚步,看着神情异常的江无淮。
江无淮拿着发红的星盘,“这个星盘有些不对劲,变得很热。”
“我看看。”沈卿晚想要伸手过去。
“小心,很烫……”
江无淮想要阻止。
谁知道,那星盘在沈卿晚伸手过来的那一瞬间,竟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之后,星盘转换成了另一个形状,外面的金属掉落,出现一个圆形的玉佩。
“这……?”江无淮看着那枚玉佩自动落在沈卿晚手里,有些讶异。
而沈卿晚看着手里的玉佩,看清了玉佩的形状,猛地睁大了双眼,握住玉佩的手指止不住颤抖,“我母亲的玉佩!”
她母亲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唐云辞的手里?
还有当初那个使得罗城和旭城感染上疫病的来自水渊的毒草是怎么回事?
和她母亲有关系吗?
难道是母亲当年出去水渊时遗留下去的,被唐云辞得到了?
“你母亲去过苍岐山?”江无淮也很是疑惑。
沈卿晚摇摇头,“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他们没有跟我说过。”
父母离开很多年了,沈卿晚对于他们的记忆己经很模糊了。
当时她还小,母亲不允许她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