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得受得起才行”
“末将受得起”乌靖泽不想退缩,嘴硬道。墨玖安余光一觑,并没有拆穿,转而问:“将军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些?”墨玖安还未表明来意,乌靖泽便已确定她有求于他。乌靖泽爽快承认:“我五弟心善单纯,只因被公主魅惑,在陛下面前公然站队,将我乌氏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自然是要调查一番的”“你乌氏手握兵权,可不是本宫将你们置于险境”,墨玖安说着,漫步走向他,在他身侧停下来,冷冷强调:“是你们乌氏本就处于权力的漩涡中”“公主偷换概念,我镇北侯府向来安分守己,可从未落人口实,是公主逼迫我五弟,让乌氏牵扯进党争!”墨玖安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慢悠悠地问:“那,乌将军可调查出什么了?”“公主为南阳百姓修建水渠,值得赞扬,剿灭幽戮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乌靖泽背脊挺得笔直,甚至微微昂头,话语间竟还多出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那是一个男人骨子里带的,对女子的轻蔑。这下,墨玖安游刃有余的表情微微一僵,眼底渐渐凝聚起一层煞气。乌靖泽对此毫无察觉,继续说:“不过,剿灭民间杀手组织并不是神武军该管的事,公主应该找衙门帮忙,找我只是白跑一趟”“所以,你是不借兵了?”听到墨玖安暗含警告的反问,乌靖泽这才察觉到异常,转头看去。只见两步之外,墨玖安满目冷沉,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乌靖泽堂堂武将,当然不会轻易被唬住,他故作镇定地转走目光,冷脸沉默。墨玖安盯了一会儿,随即嗤笑一声,走到他面前站定。“乌靖泽,今日这三千兵马,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她声音轻缓,可偏偏眸光慑人,落在乌靖泽耳朵里生出了一股不容冒犯的压迫感。乌靖泽立马反攻,试图用武将的气场逼退她:“公主殿下,我不是五弟,不会对您言听计从。身为公主频频插手政事,现如今都想把手伸到我神武军,休想!”“你的神武军?乌靖泽,你好大的胆子!”墨玖安音量骤升,趁乌靖泽怔住,一步步逼近他,逼的他连连后退。“本宫是当朝公主,你对本宫无半分尊敬,频频出言不逊,怎么,你乌氏手握重兵,久居边塞拥兵自重,现如今连本宫这个皇亲贵胄都不放在眼里了!”墨玖安停下脚步,盯着他怔愣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乌氏怕牵扯进党争,久居边塞看似远离了朝堂纷争,可你们难道就不怕哪日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丢了兵权,满门抄斩?”“公主这是何意!我乌氏清清白白!容不得公主如此污蔑!”“污蔑?你就这么笃定你的父亲,没有一丝二心?”乌靖泽犹豫了。而这一瞬间的犹豫,正中墨玖安的下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信封给他看,而信封上的字迹,乌靖泽十分熟悉。那正是他父亲乌昊风的字。乌靖泽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刚伸手要够,不料信封从墨玖安指间滑落,刚好落在了她脚边。乌靖泽不明所以,抬眸看向她。只见她冷眸满是轻蔑,居高临下地命令:“好奇?跪下来看”围剿一事需谨慎,避免出现像上一次一样的情况。在墨玖安和容北书讨论间,陆川自然而然地给自己添了副碗筷,坐下来,边吃边听。容北书瞥了一眼,瞧见陆川鼓起的腮帮子,还有那双清澈到只剩下美食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正当陆川以为容北书会斥责他时,不料容北书径直走向后厨。片刻后,容北书把蒸鲥鱼带了出来。这是陆川最爱吃的菜,容北书老早就准备好的。容北书把热腾腾的鱼放在陆川跟前,随即带着墨玖安回屋商议围剿事宜。“阁主对我真好!”身后传来陆川雀跃的高呼,容北书只是嘴角微勾,没有应声。屋内,容北书和墨玖安面对面而坐。舆图在案几上铺开,墨玖安的指尖划过大鄿边境,心中暗暗盘算。到目前为止,璇幽都没有现过身。按照苏木的说法,璇幽并不知道苏木还活着,那么墨玖安获救一事在璇幽的计划之外。也许苏木可以成为清除幽戮的关键。墨玖安的手指轻敲案几,发出规律的轻响,半晌过后,她说:“我们分头行动,你和苏木去查探幽戮其他据点,我与乌靖泽交涉”容北书眉心一凝,有些惊讶:“公主是想借兵?”墨玖安点点头。“可是,剿灭幽戮并不在神武军的职责范围内,让乌靖泽出兵是为僭越,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