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必须早做打算。
沐辞点点头,没再开口。墨玖安刚歇息不到半晌,马车缓缓停下,沐辞出去查看情况,转而朝车内禀报:“公主,是德公公”车窗“吱呀”开启,映入德栩眼帘的是正襟危坐,眉眼温和的墨玖安。德栩行礼过后,给墨玖安递了一个小木盒子,“这是陛下遣老奴送来的”这木盒子里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不然也不需要德公公亲自跑一趟。墨玖安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有一张密折,密折之下又是一个方块盒子。墨玖安先打开密折,看到里面的内容以及上面的玺印后,她神情一僵,愣了好一会儿。“陛下说了,只能用一次,还请公主,慎用”德栩的声音将墨玖安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眸中霎时布满水雾,随之视线都有些模糊。她拿起小木盒子,看到里面的金牌,不自觉呢喃出声:“父皇......”方才和容北书分别时,她都未落泪。然而这一刻,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她却忍不住喉咙发紧,红了眼眶。德栩看出了墨玖安的情绪,温声说:“父女之间哪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陛下有陛下的苦衷,还望公主能多多体谅陛下,陛下最近总是睡不好,老奴求公主莫要让陛下等太久,忙完记得早日返回”墨玖安别过头偷偷擦拭眼角泪水,声音掩饰不住哽咽:“我记住了,多谢德公公”德栩颔首回礼后便退下了。盛元帝的这个礼物,会帮墨玖安省下不少麻烦,必要时还能扭转局面,给予她无上的权力,帮她达成目的。纵使父女俩闹了矛盾,纵使盛元帝对墨玖安说过那些话,可墨玖安无论如何都无法埋怨盛元帝。从小到大,盛元帝对她十分纵容,万分宠爱。她也从未怀疑过父亲对她的爱。父亲是她永远的依靠,是她永远无法割舍的牵绊,是她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她会回来,只要目的达成,她就立马回京。不只是因为千秋大业,更是因为家里有一个老人,盼望女儿早日回家。墨玖安让悦焉也出去,独自待了好一会儿。等马车再次停下,听到沐辞的禀报,墨玖安慌忙擦干眼泪,兀自缓了缓才打开车窗。这一次拦马车的是乌靖萧。墨玖安依旧没下车,只是从车窗望去。当乌靖萧看清她的那一刻,他眉心微凝,表情瞬间严肃:“你哭了”“乌侍郎有何事?”墨玖安没有回答他。乌靖萧眸光微滞,闪过一丝暗伤,他默默垂下眼眸,换回了该有的恭敬疏离的姿态。他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递向墨玖安时,他的手顿在空中,几息过后,他转而递给了一旁的沐辞,由沐辞移交给墨玖安。这里头的东西,墨玖安非常熟悉,当初在猎林里,墨玖安就是靠它获救。想当初在猎苑,乌靖萧和墨玖安说过要把剩下的两支龙骨鸣镝都送给她,她拒绝了。如今,乌靖萧已经默认归顺,盒子里的这两支鸣镝就是证明。鸣镝一响,万骑归来。南疆有乌氏十万铁骑坐镇,这两支鸣镝虽不足以控制乌氏神武军,却能在关键时刻用来传唤神武军,解燃眉之急。“父皇知道吗?”“知道”墨玖安看向乌靖萧,似笑非笑地问:“乌老夫人知道吗?”乌靖萧沉默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这次可没有我护着你了”他淡淡一笑,“无妨”这一次,墨玖安没再回避视线,而是就那般盯了他一会儿。“你不一样了”乌靖萧看似坦然了许多,像极了很多年前,墨玖安初见时的模样。乌靖萧笑意加深,略带感慨的语气:“想清楚了一些事”墨玖安没多问,只是点点头,关上了车窗。“本宫的人,可不能被打废咯”走远的马车里,传来她悠悠的的叮嘱,乌靖萧笑得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的笑容终于不再像往日那般克制,也未带半分勉强,眉宇间的沉郁一扫而空,只剩一片澄澈的宁静。他终于与自己和解。乌靖萧望着那辆马车,缓缓拱手在前,再弓腰俯首。乌氏嫡子之礼仪,标准且郑重。而乌靖萧的礼仪,豁然且虔诚。春日柔山秀水,马车行驶在山间小路,颠簸不停。墨玖安蹙眉不悦,头痛似得揉了揉太阳穴,就在这时,马车又一次毫无预兆地停下。“这次是谁?”墨玖安问。车外传来沐辞的声音:“是蒙大统领”蒙挚的出现,让墨玖安有些意外。而蒙挚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让墨玖安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