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步,一个鲜明的警示标志而已。
王青出现在了门口,说道:“陛下,太后求见。”
林止陌有些意外,好像从自己夺回朝权之后,宁黛兮就从没有过主动要见自己,今天是什么日期?排l期?
不过从上次太液池赏荷之后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林止陌不由得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日子,他们在画舫里动次打次……
懿月宫中,太监宫女已经被先一步屏退,林止陌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宁黛兮正端坐在上首。
林止陌顺手关上了门,走上前去,笑道:“怎么,想我了?”
宁黛兮脸上不喜不悲,平静如水,就这么看着他。
林止陌的眉头挑了挑,因为他从宁黛兮那平静的表情里解读出了一种负面情绪。
“我又怎么惹得太后你老人家不满了?”
宁黛兮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她已经三十岁了,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她讨论年龄,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一天天嫌弃我年纪大是几个意思?既然你都这么嫌弃我了,还要……还要和我那啥做什么?
她冷冷问道:“平江伯只是走私而已,为何要用如此酷刑?”
林止陌反问:“走私而已?你觉得走私就是件小事?所以说而已?”
宁黛兮道:“难道不是么?蔡佑通敌也不过是个凌迟,朱弘更是让他留了个全尸,你……”
林止陌抬手打断:“所以你觉得陈骥走私只要打几个板子就能完事了,不该重刑?”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所以你来替他鸣不平?觉得我做得过了?”
“我没想鸣不平,便是……”
“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林止陌连着三次打断话头,让宁黛兮只觉得一股火气被压在心底无法发泄出来,说不出的烦躁和憋闷,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的秀眉竖了起来,银牙紧咬,额头上青筋隐现。
林止陌却笑了:“以后跟我说话开门见山,不要这么端着,明白么?”
宁黛兮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只是哼声才发出,她的下颚就被林止陌一把捉住,强行扭了回来。
“还有,我跟你说话,不准逃避,不准无视!”
林止陌的语气很淡然,却满是霸道,不容置疑。
宁黛兮被强行对着他的目光,本想再怼他几句,可是却莫名的心中一慌,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林止陌这才放开手,微微一笑:“这才乖,以后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不然……你懂的。”
宁黛兮紧抿嘴唇,沉默不语。
林止陌却又道:“说,你知道了。”
“我……”宁黛兮大怒,只是当对上林止陌的眼神时,还是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知道了。”
林止陌这才坐到她身边,说道:“陈骥与你是什么关系?”
这一日,京城的正阳门前悬挂起了一具填着干草的人皮空尸,路过的百姓无不为之骇然。
很快,这则消息就在街头巷尾传遍了,那是大武立国以来……不,连史书中都从未有过的酷刑。
堂堂老牌勋贵平江伯,因走私而被陛下灭了满门,且他本人被剥皮实草悬挂城门示众,于是街头巷尾到处传着关于皇帝陛下暴戾无道的议论。
大多数百姓觉得,只是一个走私,罢黜或是流放就差不多了,毕竟就在前些天,连私通番邦的蔡佑也不过是凌迟而已,平江伯被灭了满门还要加以这种酷刑未免太过残暴了。
但是也有赞同的,就比如国子监内有些心思深沉的学子,还有对经济颇有明识之辈,虽然也觉得这刑罚有些残忍,可是却能理解林止陌这么做的原因。
自从林止陌回过朝堂把持朝权到现在,虽然只是区区几个月,但是如今大武天下的变化有识之士有目共睹。
如太平道之乱渐渐平息,各地灾情逐步控制,灾民们得到了有效救助,藩王作乱及时遏制,最关键的是上次诸国来朝本想耀武扬威,结果被林止陌一炮轰得狼狈逃回,那都是给大武长了极大的脸面。
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些读书人,他们自诩为圣人门徒,以国家荣辱为己任,自然也对林止陌的这些行为深表赞同。
因此在茶楼酒肆中,关于平江伯的这个处罚到底重不重,爆发出了无数争论。
乾清宫,御书房。
这些争论也好非议也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