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自己想死,否则还真没人能轻易动他。
“老子胡说八道?”
院长眉眼一沉,一股正气浩然的儒道气息在此间悄然散开,将盛怒当头的雪神束缚在原地。
他转身望向面沉似水的魔君,“老子敢以毕生儒道修为对天立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必遭万世天劫临身!魔君!你呢?你敢立誓否?”
此话一出,犹如当头棒喝,让正在奋力挣扎的雪神瞬间呆愣住了。
以儒道修为对天立誓,无异于将自己置身于天道的监管之下,若真说了假话,以孔无名的超品修为,只怕降下的天罚足以毁天灭地。
他修为越高所受天罚将会越重!
而他既敢悍然立誓,不带片刻犹豫,要么,是他已然无惧生死,天罚什么的他自然不怕。
要么,他确实没有说谎,一身坦荡,何惧天罚?
再看魔君大人那边,面对孔无名的当面质问,却是板着脸,一言不发。
冷淡的态度让雪神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对向来敬重信任的魔君大人也莫名产生了一丝怀疑,只是不敢确定,更不愿相信。
却在这时,孔无名的冷笑声再度响起,“怎么?魔君,你不敢了?”
“不敢?”
魔君终究还是没能在雪神那充满质疑的眼神,和孔无名咄咄逼人的言辞中保持平静,他冷声道,“你本就是将死之人,胡乱立些誓言又能如何?无非就是一死罢了,本尊何须与你玩些无聊的把戏?”
院长闻言摇摇头,用一种极度嘲讽的语气回击道,“难怪你与梦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却始终无法让她死心塌地投身雪原,原来你这所谓的魔道至圣,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劣之人。虽有超品之力,活得却好似一只缩头乌龟,老子堂堂人间之师,竟常被世人与你这家伙相提并论,简直是生平奇耻大辱!”
这话说得极其恶毒,饶是魔君已经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此刻也不免魔心受损。
多年以前被戴绿帽子的屈辱经历再次涌上心头,他一时震怒,双目通红,竟在刹那间散失了理智,指着院长大声喝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尊面前说这种话?身为儒道至圣,却趁着三界大战偷偷摸进雪原,与魔族大祭司私通!此等行径,与猪狗何异?竟还敢以人间之师而自居,简直荒唐!本尊这些年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梦姬她更是恬不知耻,背叛本尊不说,被本尊发现后反而处处维护着你,反过头来痛骂本尊,本尊难道不该杀她?不该将她丢入魔族炼狱?”
此话既落,阵阵回声于深渊当头回荡不休。
魔君整张脸早已变得一片狰狞,滔天魔气于他身前环绕,涌荡不休,似是他狂躁心绪的外放。
雪神呆愣在原地,眼眶早已一片通红。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真是魔君所杀。
自己竟一直活在仇人的羽翼之下!
弑母之仇,却又有养育之恩,雪神心中恩仇并起,一时间陷入恍惚之中,几乎摇摇欲坠。
院长冷冷一笑,“梦姬压根就不是魔族中人,乃是你自人族强掳至身边,强行授予她无上魔门术法,给了她一个魔族大祭司的称号,你与她本就不是真心相爱,又谈何背叛?你岂不知,自入魔族那日起,她便日日想着离开雪原,脱离你的掌控?虽是枕边人,却从未与你有过一心,魔君,到了今日你还没看清这些,老子实在有些怀疑你的智商是如何支撑你修炼至超品境界?”
闻言至此,魔君也懒得装了,他猛然挺身,可怕的魔道气息瞬间将整座空域笼罩,“本尊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难逃被困魔族炼狱的命运!你放心,本尊绝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死去!你不是喜欢玩本尊的女人吗?本尊就玩你的女儿!你以为本尊为何要将雪神留在身边?莫非真是念着梦姬那臭娘们的旧情?告诉你!本尊等的就是这一天!要让你孔无名当面看看,本尊是如何在你女儿的身上,践行魔族的双修之术,将当年的屈辱弥补回来!”
此话一落,雪神浑身一颤,她早已泪如雨下,望向魔君的眼神中满是凄楚和不可置信的情绪。
院长则勃然大怒,“魔君!你敢!老子还没死呢,你敢动胭脂一根手指头试试!”
话刚说完,院长体内仅剩的儒武之力登时涌入四肢百骸,那尊高达万丈的儒圣法相刚刚现身于夜空之中,便忽被一束当空而落的紫色雷霆断然轰散。
已经看了很长时间戏的明龙帝摇摇头凌空而至,头顶由惊神阵所幻化的那片紫色云海随之落至院长身前,将他体内所剩无几的儒武之力束缚于识海之中。
确认院长无力再战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