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具装甲骑冲锋带起的动静,在场的兵卒看来,宛若地震一般。
沿途所过之处,无数战马人立而起,却是被那些甲骑声势所摄,急急欲挣脱骑士的控制逃命去也。
而位于具装甲骑冲锋正面的公孙瓒此刻却是脸色大变,乃至有些发白:
“具装甲骑?怎会有如此多的马铠?青州府库如此充盈吗?”
这一刻,公孙瓒却是不怀疑对方是幽州骑兵了,他可是对幽州府库的底子一门清,哪怕以幽州的底蕴,也拼凑不出几具合适的具装甲骑,相比之下,那传闻中富裕非常的青州更有可能。
这般想着,公孙瓒眼神中却是多了许多贪婪,恨恨想道:“呵,只要赢了你!这些都是我的。”
他这般想法自是有所依仗,白马义从的战力不仅源自他们精熟的武艺,身上装配的精良铠甲也不能小觑。
这些甲具都是公孙瓒这些年花费巨大代价,通过各种途径搜罗而来,或是源自幽州突骑的传承,或是源自洛阳武库的调拨,或是通过军器贸易。
而这些甲具,也通过历次战事证明了他们的坚韧程度。
“杀!”
长矛前指,公孙瓒厉声嘶喊。
“杀!”
身后的白马义从们争先恐后的策马,却是一个个赶了上来,越过了公孙瓒向着那些甲骑发动了冲锋,一点不惧怕甲骑冲锋的威势。
“呵!来吧。”
张辽此刻也热血沸腾,眯眼望着那些策马逼近的幽州骑兵,低声嘶喊着,却是将马槊抬高了些许。
比起高句丽、乌桓这些胡部骑兵的寒碜,白马义从才是甲骑最为合适的对手。
身边的甲骑如张辽一般,只是微微调整了兵器角度,略微伏低了身子,沉默不言,于激烈战场上,散发着格外幽深的杀气。
铛铛铛
长矛与长枪交击,枪刃与矛锋嘶鸣。
相比之下,白马义从武艺更加精熟,长兵器在他们手里宛若无物,在马背上都能轻巧刺击。
哧!
长矛直直刺向辽东军甲骑,划出一溜火星。
“嗯?”
白马义从见状只是短暂惊愕,毕竟他们身上的甲胄防御力也不弱,对这样的结果有所预料。
铛!
对面的辽东军骑兵慢了一步,却也是将手中的长枪刺了出去,枪尖同样被甲具磕碰开,仅仅划破了些许甲片而已。
对战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变招,改用长兵的尾端钝器进行攻击,心中的打算一致,都是想要以钝器攻击铠甲,同时也是想以钝器加持战马的冲击力来将对方击落马下。
砰!砰!
接连的两声闷响传来,结果却不相同,辽东军甲骑脸显痛苦之色,显然这一下钝器击打,是伤到了内脏。
而对手白马义从却是一脸惊容,连对手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都没有关注,因为他击打到对手身上传来的力道不对劲,犹如蚍蜉撼树一般。
“啊!”
甲骑的击打,加上自己的反震力加持下,白马义从被横推着落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独留空了马鞍的坐骑前进。
反观他的对手,闷哼一声后,摇摇晃晃的,却是坚持着继续前行。
这样的场面正四处上演着,因着双方骑兵身上的甲具防御俱佳,任凭马上功夫占优,白马义从们都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兵刃挥舞间,任凭击中对方多少次,却始终无法破防。
铛铛铛
战场上打铁的声音响个不停。
这些幽州精锐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些异族骑兵面对他们时的无奈。
唯有那些沉闷的坠地声,才能展现此刻战场上的残酷。
任凭你武艺多么高强,身上的甲具多么优良,疾驰的骑兵战斗中,只要落马便是十死无生。
而在落马之人中,却是幽州军占了多数。
却是因为具装甲骑身上庞大质量的原因,想要将他们击落,并不是件容易事情。
白马义从虽然骑士人人俱甲,身手灵活,可碍于坐骑无甲,无论是面对甲骑对坐骑的攻击,还是相撞角力时因质量差距而吃亏,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死!”
公孙瓒早早瞄准了张辽,手中长矛直直向着张辽面部要害刺来,口中怒喝着,须发尽张,宛若狂狮,声音响彻战场,就连附近的战马都有些受惊。
全副武装的张辽对身上的铠甲信心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