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妈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我又确认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傻傻的问道:“什么是毛片儿啊?!为什么小宝儿看了毛片儿会被打呢?”“哎呦!我的天啊!”我妈皱着脑门儿感叹了一下,用刚搓完脚的手,上来就捂我的嘴,弄了我一嘴洗脚水。?2/咸¥`×鱼/|看`书£网??? |首,发$“啊!”我躲着她,身体重心不稳,本来蹲着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呀!你这怂孩子!不许瞎问,更不许瞎说,听见没有!你要不听话,我可也打你了!”我妈威胁着我。看得出,我妈异常的紧张。我妈这种反应,我不仅不害怕,反而让我的好奇心更加爆棚了。这个“毛片儿”听着很厉害的样子,不会比鬼还可怕吧?!从那天开始,我心里就惦记上了那个能让我爸妈闻声色变,讳莫如深的“毛片儿”。小宝儿这次被打的有点重,趴着睡两三天了,也不怎么吃东西,也不出屋,就在自己的床上趴着,也不知道开学前能不能好。这天,我看见我家门口有人影晃悠,我出门一看,是秋秋。“秋秋,你怎么不进去?!”我问他。秋秋低着头:“姐,我不敢,我怕大爷打我。。。”“谁?!我爸爸?!我爸爸打你?!为什么?!”我不相信我爸会打秋秋,但是看样子秋秋是被吓住了,都不敢进我家门了。“哦!”我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不是你也看那个叫毛片儿的了?!”我刚说完,秋秋愣住了,“什么片儿?!”看着他一脸白痴的样子,很显然,他似乎也不知道毛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进去吧,我爸不在家,上班了。小宝儿在家呢。”我对秋秋说着。秋秋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还是鼓足勇气进了家,到了小宝儿那屋,结果他刚一进屋,就听见小宝大喊一声,“你给我滚!你陷害我!你不是我兄弟了!滚!”接着小宝儿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没想到的是,秋秋也吭叽吭叽的哭了起来。。。哎呦喂!新鲜了。这是怎么了?!我感觉这时候需要一个大家长来调和一下他们情比金坚的兄弟情,我义不容辞啊!我掀开门帘就进去了。“你俩怎么了?!来,给姐姐说说。”我拉着抹着眼泪的秋秋问道。秋秋摇摇头,一声没吭,转身就跑了出去。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小宝儿的床头,看着正在抱着被子,呜呜呜哭个没完的小宝儿,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怎么知道?!”他抬头看着我问。“废话,我是你姐姐。我相信你。”我故意和他套近乎。“你到底给我说说,秋秋怎么陷害你了?!”“他说我看毛片了。。。我爸才打我的。。。”小宝儿委屈巴啦的说道。“那到底什么是毛片啊?!”我追问着。“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往他身边挪了挪,“这还不简单,你证明一下你没看不就得了。”他吸了吸鼻涕,看着我问:“怎么证明啊?!”“秋秋说你们在哪儿看的?!你告诉我,我去问问老板,老板证明你没看,我回来帮你给我爸妈证明一下不就得了。”我出这主意,其实想帮他占一小半,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是毛片,满足自己好奇心是占一大半儿。“就在南口的那个录像厅。”小宝儿一听来了精神,立刻爬了起来坐到了床上。“但是那个要钱,我就去过四五次,看那个捉鬼大师傅的片子。”“那你哪儿的钱?!我爸给你的?”我问。“不是,不是,那个看录像厅的是秋秋的堂哥,秋秋经常去,所以偶尔会带着我而已。”小宝儿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我想了想,“行,咱俩去找秋秋,让他带着我们再去一趟。我问问老板,如果老板说你没看,我就回来给你打证明,让我爸我妈给你赔礼道歉。”小宝想了想,点了点头,直接蹦到了地上。“走!”我们去找秋秋,秋秋迟疑了一下,我能看出他想不去,但是可能是碍于和小宝儿之间友情吧。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就这样,我们仨就奔了镇子的南口。镇子的南口有一个录像厅,是私人的。录像厅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流行的一种观看影片的场所,上世纪80年代,香港电影以录像带的方式传入内地。一时之间,录像厅在各地城市遍地开花,港产武打片吸引了大批年轻人经常光顾。碟片取代录像带后,录像厅达到辉煌的巅峰。镇子的南口就开了这么一家,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幕后的老板是谁不得而知,但是有两个马仔一样的人在那里看店。其中一个马仔就是秋秋的堂哥,绰号虫子。虫子整个人都是弯的,弓着背,哈着腰,走起路来一扭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