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牺牲

苏陌雨愣住。

是啊，他担心程霜，希望程霜往后不要再遭受其他痛苦，可眼下是她女儿。

如果他真的阻止她，不让她去救她女儿，那她往后会开心吗？

苏陌雨愣住瞬间，程霜启动车辆。

她冲出去之后，苏陌雨因为担心紧随其后。

苏陌雨没有通知任何人。

他开车紧追程霜车辆，两辆车在恒源大道疾驰。

而此时，带走厉然然的人第一次近距离去看这个小姑娘。

他知道厉然然，也知晓当初程霜为了生下厉然然差点丧命，而他更加清楚，眼前的小姑娘体内有他们一直所追求的抑制剂。

可因为病毒和抑制剂，已经有很多人死亡。

他不愿，也不想在看到任何人因为病毒和抑制剂死亡。

而要结束这一切，源头只能是解决掉程霜和她女儿。

“厉然然。”

冀衡蹲下身，伸手抬着厉然然下颚。

看着那双神似程霜的眉眼，他顿在原地，脑海里浮现程霜小时候的模样。

厉然然面色苍白，呆呆看着眼前人。

她嘴唇半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直至好一会儿。

“您认识我？”

听见这话，冀衡有瞬间的不忍心。

他偏过头，看着厉然然被铁链栓住而磨出红痕的手腕，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丝心疼。

“疼吗？”

冀衡问出口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顿了几秒却也没说什么解释的话，只是静静等着厉然然的回答。

厉然然听后只是笑笑。

她努力抬头，双眸里不带着一丝埋怨，也没有怨恨，直至那样单纯无辜的看着。

“不疼。不过……”

“只是……”

以为她接下来会求自己放过她的冀衡眉头紧皱，却听见厉然然虚弱的声音。

“只是想起了妈妈。”

冀衡看着厉然然，好奇她这话的意思。

他盯着，厉然然视线上抬，刚好撞上。

“我妈妈您应该认识，她曾经经历过比我现在所经历的要疼一百倍的事情。被您绑来这段时间，我只是想起了我妈妈，心疼她曾经经历那么多痛楚。”

“所以叔叔，您可不可以给我个痛快，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冀衡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朋友。

他万万想不到，厉然然竟然会这样说。

他更加意想不到，厉然然竟然求他杀了她。

“我知道您绑我来是为抑制剂，也知晓您是为世人好，想要阻止更多人沾染病毒。所以我理解您，一点儿也不怪您。”

冀衡有些羞愧。

他不该把上一代人的事情牵扯到孩子身上。

厉然然突然咳嗽，冀衡慌忙给她拍背。

“我妈妈体内的病毒早已经全都消除，现如今您们只要解决掉我，便再也不会出现真正的抑制剂。”

冀衡始终没说话。

他不知道厉然然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据他所知，程霜和厉霆从来不会再厉然然面前提及病毒和抑制剂的事情。

所以，刚才所知道的那些都是厉然然自己调查的？

忽地，外面传来枪声。

冀衡担心地往门口看。

有人匆匆跑进来，将门口的情况告知。

即将离开的冀衡突然蹲下再次看向厉然然。

“厉然然，你很坚强，也很伟大。我知道你想要一了百了，但抱歉，我还得利用你。”

冀衡离开，却在离开之后命人打开厉然然的铁链。

他知道，厉然然不会逃。

冀衡出去，见程霜站在门外。

她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冀衡。

“你们还是追到了这里。”

“你知道的程霜，只要抑制剂和病毒一天不消除，我们就会永远围绕在你身边。”

“你要派人盯着我，要知晓我所有行踪我都可以接受，但为什么带走然然？她体内没有任何病毒也没有抑制剂。”

恢复记忆之后，程霜给冀衡拿过厉然然的体检报告和检验报告。

在哪时候，他们聊过厉然然的问题。

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厉然然的能活命。

冀衡看着程霜，随后缓缓走近。

“程霜，当初的检验报告你动过手脚。”

话音落下，程霜拳头攥紧。

确实，她当初为了不让对方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