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叫上沈聿白,跟在沈聿白身后出了松竹院,然后一直走在罗敷桃等待的地方。
对着罗敷桃说道:“你小弟沈公子已经救出来了,你们俩若是有良心,就当今日没有见过我们!”
“你们走吧!”
沈聿白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吊钱,扔给罗敷桃说道:“别跟着我们!”
转过身来,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走吧!大善人!”
宋湘跟上沈聿白,看也不看身后一眼说道:“我可不是大善人,你沈公子可比我宋湘善良多了!”
沈聿白讥笑一声说道:“以后不许瞎管闲事!”
“好好好!”
宋湘知道沈聿白此刻十分烦乱,所以一路上忍着没有和他说话。
各自返回客栈的房间后,宋湘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两人才重新出发。
在路上的时候,沈聿白又遇到了罗敷桃两姐弟。
罗敷桃见到沈聿白很是激动,她跑上前来,问道:“公子是要去汉沽吗?”
“我和小弟也要去汉沽,不知道可不可以与公子同行?”
沈聿白拒绝道:“我们有正事要做,不方便,请小姐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罗敷桃眼里敛下一丝失望,还以为这位公子会看在她长相不错的份上,搭他们姐弟一程呢,没想到公子心肠如此冷硬。
罗溪风以为昨天是宋湘救的他,他见宋湘姿容不错,就起了跟随的心思。
“这位小姐,多谢你昨夜救我的恩情!”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沈聿白戏谑的瞥了一眼宋湘,眸光潋滟:“宋湘,这是你自找的!”
宋湘翻了个白眼,对着罗溪风回道:“昨日救你的可不是我,是我身旁的这位沈公子!”
“还有,我家里已经有了几房夫郎了,不会再娶什么夫郎进门!”
“罗公子还是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罗溪风面上浮现出一抹失落:“小姐已经有夫郎了?”
宋湘淡淡的回道:“你们姐弟二人就不要生什么歪主意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罗敷桃见沈聿白要走,急切的说道:“沈公子要去汉沽是吧?我以前常去汉沽贩私盐,对那边颇为熟悉!”
沈聿白愣了愣,随后几不可察的瞥了宋湘一眼。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对视,还以为是泄露了消息,被庄阾俞的探子发现了。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两人来自南沙县与庄阾俞应该扯不上关系。
不过,既然他们熟悉汉沽的情况,那带上他们也无妨。
沈聿白想好了其中的关卡,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先跟着吧!”
宋湘见状,吩咐罗敷桃姐弟二人道:“你们两个坐在后面那辆马车的车辕上,不要多话。”
说完之后,宋湘就骑着马走在了前侧。
路上赶了两天,又过了乌江之后,他们一行人才到汉沽。
罗敷桃得意的说道:“我在汉沽还有认识的客商呢,两位客人随我走吧!”
“你们是要贩盐吗?”
沈聿白摇了摇头:“既然到了汉沽,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将这里的情况同我说说吧!”
罗敷桃听着沈聿白的声音,撇了撇嘴说道:“汉沽是庄大人的治所,在这里贩卖私盐是无人管制的,汉沽这里的百姓十分推崇庄大人,是庄大人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
“不过,你们在这里可不许诋毁庄大人,若是被人听见,可是要吃板子的!”
“整个汉沽,都以庄大人为尊!”
沈聿白冷冷道:“说重点,我要知道你们贩卖私盐的价格!”
罗敷桃嘴角扯了扯道:“庄大人没有来这里之前,一斗盐大概三十文钱,如今却是涨到一百二十文钱了!”
“这么贵?”宋湘不可置信,“你们南沙也这么高吗?”
罗敷桃笑着说道:“我们那边的海盐一斗才十文钱。”
“小姐有所不知,制盐的工序颇多,真正制作出的好盐又十分少,所以此地的价格才高一些。”
“再加上朝廷对盐税收的颇高,大多老百姓是从私盐贩子和盐商那里买盐,盐商定出的价高,百姓也没有办法,只能购买。”
沈聿白若有所思的说道:“盐税关乎着朝政以及粮草大计,百姓自是不会对陛下生出怨言,与那些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