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和小夭在涂山璟这里将近住了半年多。期间小夭几番要走,衿竹还一再挽留。小夭奈何不过,说是就住几天,又过了几天?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离开。
沧炫几次派人来催,好几次都是被打发的。小夭感觉得到,这次沧炫恐怕都很生气了,可是衿竹好像不在乎,还是在挽留?
这半年的相处,她们的关系好了不少,相柳依旧冷若冰霜,对世事满不在乎,衿竹觉得扫兴不搭理,就一直缠着小夭。
夏侯文命只待了四天就走了。沧炫这次交给他的任务很重,使他自顾不暇,娇表示很理解,并支持他。很尊重他的选择。
小夭认识了涂山璟的女儿,这是一个很秀美的姑娘,温柔恬静,她陪在衿竹的身边,话很少,却是知书达礼,没有一点攻击性。
不过衿竹很不高兴,才刚刚新婚,说走就走。再忙的事也不能多缓缓,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小夭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她。“人家是做大事的。现在正是那以后功成名就。的圣上眷顾。你女儿不也跟着享福吗?”
衿竹不抱幻想,就就当小夭是在安慰她。也回以和煦的微笑,小夭说很多的事都有它的定数,不是我们强行改变就能改变的。”
衿竹走后,徒留相柳和小夭,涂山璟给他们划分了一个院子,幽静,简朴却一应俱全,隐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感受不到一丝拘束。涂山璟真的很了解她。
苗圃和左耳坐在门边不知聊着什么,小夭显得很懒散,她倚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一景一物,倒不说有多新鲜,只是懒得动弹,她想问相柳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是去了那里。
后来看见他身上总是有些风雪,听说现在的清水镇正好过冬,她也想去看看,如今无事一身轻。满心满意的都是那些故人故景,心里总有忘不掉的旧人旧事。
“你去了清水镇了。”
小夭的话让相柳回过了神,他悠然走到小夭的旁边,将小夭抱在怀里,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她看向了同样的地方。
小夭语气轻轻,只是心情有点低落,他预感到相柳可能在调查什么。但是没有戳破。 “其实我知道洪江对你很重要。你放不下辰荣。你不像总像表面上的洒脱。”
相柳微笑着,他很少笑,爱笑的是防风邶,可她爱的是相柳,她们两个除了一模一样的面孔。底子里完全是两个反差很大的人。“等什么时候有机会的,我和你也去看看吧。”
相柳没有回过神,他的眼神飘向远方。不知道藏着怎样的思绪。他向来是个坦荡的人。可是哪怕痛彻心扉。你也是感受不到的。小夭紧紧握着他的双手,要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太难了,不知道他是从来就不信任人还是不会表达。
相柳一身白衣,就这样抱着小夭,还是找不到什么话说。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脸上少了几分冷冽,却也没有多少和煦生风。
小夭温柔的对他说:“我知道洪江对你大恩,也知道你对辰荣的义。不管你做得有多漫不经心。你心里的在乎我看的出来。”
相柳终于笑了,小夭很高兴,在她以往的记忆里。如果小夭对相柳坦诚相待。所迎来的都是他赤红的双眼和不容反抗的恐吓。还有还不带一丝温度的斥责。
那时候他装的很好啦。未免别人对他有半分情谊。他动则怒斥。要么谁都不理?拒人千里之外。人家怎么说他也不在意。冷不防就是恶语相向。行事都往你接受不了的地方去。不只是对小夭。包括对成整个辰荣义军。
他怕投入太多感情。到时候又不得不一把火去燃烧他们的尸骨。一次一次。见证了几百年。从满不在乎。到痛心疾首。最终只是麻木。他也庆幸自己没有投入那些感情。彼此之间疏离,才会在送别的时候少一些感伤。
相柳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他真的应付不来。他知道小妖的担忧。可能是以前的习惯了。换一种态度。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他问小夭:“是不是开始怀念清水镇了?”相柳难得的温柔,卸去一身寒霜,干净得容不下一克灰尘。
“其实青丘离清水镇不远。如果你想去那里的话。那毛球带着我们很快就到了。”
“好啊,现在就去!”小夭回答的毫不犹豫。可刚要起身。就感觉自己如同千斤压顶。动都动不了。
小夭倒开始悻悻然。一说要走很远兴致就消了一半:“不去了,太困。”
“小夭!”相柳轻声唤道。
“嗯。”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