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石玉反应过来,唐辛突然伸手把他嘴里衔着的半根烟放在了自已唇间,扬着脑袋吸了一口,眉头皱起。
不理解,很不理解。他怎么爱抽这玩意?雪茄不好?石玉把烟捏回去,重新咬在嘴里下了床,找到烟缸放在手边,一手捏着烟抽一手翻着抽屉。抽屉里有雪茄,还是之前在船上时给她准备的,应该还有好几盒。找到了又不那么想给她,犹豫了下拿出来,一边拆掉包装钳掉头部,一边回想着她用嘴去嗑的样子。费什么劲,直接丢给她算了,文明这事就不适合她,跟只毛茸茸傻呆呆的小动物似的,不借助工具和雪茄较劲时浑不在意他人目光的投入状挺有意思。现在就像,盯着他手里的雪茄,跪坐在床上,像一只坐得端正的漂亮猫咪。谁说小动物不文明,满眼放光,都没扑过来抢,就那么乖乖地等着。石玉问她要不要自已点,唐辛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却明显没过脑子,飞快地摇了下头。他用火苗熏烤缓慢转动,待均匀受热后轻轻吸气,手指推捻着雪茄继续转。唐辛撑着床往前探身,呼吸都屏住,眼见着雪茄均匀地着了起来,“喔”了一声如同惊叹,拍了下手说:“你怎么能弄得这么好看。”石玉就是这样,漫不经心般悠哉,又似比谁都更全神贯注,总是不急不忙的任由火苗慢慢炙烤,就连吸气都轻,搞得周身环境都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安静下来,就好像这世界于他,没什么可慌忙着去办的事,只需安心享受。唐辛知道该怎么做,却没这份耐心,偶尔也会,在她极尽休闲享乐时,或是头脑全部放空时。自从抽得频繁,就不会那样了,总觉得少了几分趣致。她觉得可能就是少了这份心态,姿态从来都是由心态来的,就像梁言说的,抽雪茄着什么急呢,雪茄燃得那么慢,自然是要让自已和时间都慢下来的。几步路,石玉慢慢悠悠踱着步子,她随着他的逐渐靠近越坐越直,眼睛都不眨了。到了床前,她膝行两步也凑过来,嘴角笑得收都收不住了,弯弯的眉眼间满是期待。馋猫。这女人喜恶分明,对于喜爱的不加掩饰,表达得淋漓尽致。捏着雪茄的手朝她抬了抬,“张嘴。”特配合一口咬住,都不说伸手接一下,就着他的手便吸了一口。难得没着急,轻轻的,徐徐的,享受地眯起眼睛。石玉坐在床边,侧眸看她,脸上的妆被蹭花了,床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痕迹,就一只“小黑猫”静悄悄躺在那儿。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能脱掉内裤朝着他扔,还能这么大大咧咧地坐他身旁,像是忘了这件事。他有点好奇,一个人醉了是不是真能像她这样,又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两人之前没少喝过酒,微醺常有,从来没醉过。唯一的一次是他去安城找她,也醉了,也没认出他来,倒是把她那位同学当作是他,指着“石玉”大骂,让他滚。这回没骂,话里话外偶尔提起,每每点到为止,他再问起也不回应。很刻意,在理智的状态下,关于石玉,她一个字都不想提起。胳膊上忽然一重,唐辛歪他身上,用一根手指头戳他。“酒,有么?”有。不敢给她喝。他不说话,她就委屈给他看。石玉倒了小半杯,这回特主动地伸出手来,想要接过去。他坐回她身旁,仍是那句:“张嘴。”喂她喝了一小口。唐辛转着眼珠子从他的脸看到手里的酒,忽然攀着肩膀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喝一口。” 说的时候还紧盯着他的眼睛。特别像石墨跟他耍小心思时的模样。他抱她坐到腿上,当她的面喝了一口,她搂着脖子就往上亲,他仰着头笑。在她准备生气时,酒杯送到她唇边。“喝吧,逗你玩呢。”她这才高兴起来。不止妆花了,唇色也淡了,头发被她又哭又玩得有点乱。完全不是平时模样。石玉见过哭花脸的女人,或伤心委屈,或负气愤怒,此时身旁的女人却是比谁都要更高兴,眼睛特别亮。喝美了,还要主动亲他,缠着脖子就往他嘴里喂。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最主动的时候也没有过。不是放不开,这女人在这件事上不大懂得什么叫羞涩胆怯,是不得其法。这会儿,倒是挺会。石玉享受着,又有点不是滋味。在她眼里,他不是他,是在外面选中的男人。只要不是石玉,是谁都行。生气吧,又好像不是那么气,毕竟选来选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