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小的石板,放在篝火的另一边。
施师俯身将石板移到张崇义身旁,缓缓挨着坐下,笑靥如花看着谢方中道:“谢大侠,我是他的小妾。”
言外之意是,谢方中你可别把我不当他的人。郦宛丘神色如常,只顾着给他喂肉吃,毫无芥蒂。
没办法呀,这位官宦小姐,从小在京城的花柳繁华地生活,身边那些个高官显贵,谁不是妻妾成群?
不说别的,就她那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老爹郦元乐,下放到潭州后简直无法无天,短短几年竟收了二十七个妾室,几乎是一日无女不欢,家里时常会不小心撞见老爹跟那些美艳后妈上演活春宫。
别看她还是守身如玉的处子,无意中从老爹那里撞见的春宫姿势都有十几种,可谓阅历丰富。
她本来应该委身的老色鬼皇帝,据说这些年都玩过上千美女,后宫人满为患。跟那些老色鬼相比,身边两个女人的张崇义,简直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虽然可能是他现在年纪尚轻,但即便是十六七岁,京城里那些王侯子孙,又有谁的女人比他少了?要懂得知足常乐。
施师从谢方中分好的烤肉上摘下一条,撕开一块也想喂给张崇义,刚递出时猛地醒悟,这是在和郦宛丘斗气争宠么?
好像没这个必要,讪讪一笑,准备塞给自己吃。
张崇义仿佛心有灵犀,张嘴咬住她手上的肉,顺势舔了舔她的玉手。施师受宠若惊,抿嘴娇笑起来,连忙撕了一块塞进嘴里。
在船上,张崇义生死系于一线时,这个一向怕死的胆小鬼,竟然奋不顾身扑向持剑的谢方中,张开双臂挡在他前面,为他争取一线生机。张崇义自然是对她刮目相看的。
张崇义贴着郦宛丘,国色天香,右边靠着施师,清秀俊雅,真正是左拥右抱、倚红偎翠,洋溢着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
知情识趣的谢方中带着羡慕缓缓起身,躬身道:“公子,我出去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靠近。”
张崇义嘴里嚼肉,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嗯,辛苦你了。”谢方中快步走开。
郦宛丘见张崇义看向施师的眼神炽热,猜测多半是有体己话要跟小妾说,虽然如今她的身份是妻是妾未明,但她自恃身份美貌,俨然以正妻主母自居,理应胸襟宽广,喂完手里的肉条,妩媚道:“我去洗个手。”
本想走远一点,给他们腾出私密空间,转身发现周边到处黑魆魆,火光以外的地方鬼影憧憧。
父亲郦元乐是武将出身,她从小练过武功,轻功更是不弱,但拳脚功夫并不入流,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讪讪道:“我有点乏了,去马车里休息一会儿。”
张崇义倒没想到,这容貌美艳、性格刚毅的大美人如此通情达理,不失为良配佳人,颇为感动。
待郦宛丘钻进车厢,张崇义不顾手臂伤势,也不怕郦宛丘是否偷看,忽地伸手搂住施师,深深吻住她的樱唇。
施师娇羞无限,嘤咛一声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急促,浑身发热。
舌头激情缠绵好久,施师被吻得喘不过气,羞涩的挣脱他的热吻,娇嗔道:“怎么突然这么猴急?你也不怕他们偷看?”
张崇义才不管有没有人偷看,看就看吧,他吻自己的小妾天经地义。施师深情款款凝视着他的眸子,似乎想要一个答案。
张崇义勉强克制住原始的欲念,温柔的捧着她的脸蛋,小声道:“施师,对不起。”
施师讶异道:“为何说对不起呢?你对我救命之恩,这些天对我照顾维护,有什么对不起的?”
张崇义缓缓摇头,歉然道:“前些日子,我对你一直心存偏见。我从小听说过一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我以为青楼妓院勾栏乐坊里的女子,都是无情无义的,不会真心待人。之前对你不冷不热,多次想把你赶走,又怕你到幽州会给我丢脸……”
刚才还因动情而艳如桃花的施师,脸色渐渐阴沉,眼中怒火顿生,当即拂袖而起,气冲冲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什么婊……”
张崇义唯恐她喊出那两个字,被马车里的郦宛丘识破她的出身,连忙起身捂住她的樱唇,将她紧紧搂住,附到她耳边悄悄道:
“好啦,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用那种态度待你。从今往后,你就只是施师,是我张崇义的女人。”
施师清泪如雨,又是委屈又是感动,想要推开她的拥抱。
张崇义狡猾的哎哟一声,吓得施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