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军队?”萧灵寒淡淡道。
“哪有那么简单?”谢灵芜冷笑一声,“他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儿,去征服四万余的军队,光靠他父亲的余辉能忠他几时?”
“说真的,他要不是把我绑去漠北,他绝对没命回了。”谢灵芜摆了摆手,感叹了句。
“他刚到漠北,那里头一个副将偏不服他的作战计划,说他是花拳绣腿纸上谈兵,他当时没说什么,也没拿老荣亲王出来压人。”
“一部分如那老头一般,明摆着不服;还有一部分为着老荣王,给新将领一点面子中立不表态;还有一部分单纯害怕荣王一脉断了香火,因着保护从而跟着他。”
“带了他那支十几人护卫队和一百余人,偷了对方粮草炸了粮仓。”
“将埋伏夜里偷袭的坞梁军尽数斩杀。”
“到这一步,中立的一部分副将已经开始为他说话了。”谢灵芜又道,“主要还是那一战,将坞梁崔权手底下那个善长枪的大将,圈杀。”
“精彩至极。”
“但是一结束,我们才发现,他胸口中了一箭,带着伤,厮杀了两天一夜。”
“他看起来,像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萧灵寒垂下眼睫道。
“大家都这么说。”
“他捡回这条命后,先前对那些副将不卑不亢,转而变成一个极为严厉无情的将领。”
“可这一次,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你要知道,他杀得那个大将,对坞梁意味着什么。”谢灵芜摇了摇头,“后面他上战场,拿的长枪正是那个大将的兵器,导致一对上他,对面就又气又慌。”
“你说欠不欠?”谢灵芜笑道。
“所以大师兄,也是甘心臣服于他,才安心待在漠北,与我们断联?”萧灵寒侧首看他。
“唉,这不是你小师妹捏在他手里。”谢灵芜摇了摇头,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我被漠北的风沙折磨得好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