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盯着血线抓抓脑袋,看看荞荞又看看沈采鸢,小脑袋里塞满了问号。
闻叔叔好像不是恩人的亲爹呀。
虽然小鸢叫恩人表姐,但是恩人和小鸢应该不是血亲才对。
况且,恩人刚才用的手诀不是只能找亲生爹娘和兄弟姐妹吗?找不到表姐身上呀。
那小鸢的血能找到恩人,也就是说……恩人是小鸢的亲姐姐!
嗯?!
玉笙双眼瞪大,被自己的这个发现惊呆了。
难怪恩人和小鸢长得一模一样,原来恩人和小鸢是亲姐妹啊!
“恩人,你……”
玉笙刚要告诉两个小伙伴自己的新发现,小嘴一张,灌进去一阵风,还有些雨水。
荞荞已经确定好方向,拉着他和沈采鸢跑向军营了。
玉笙赶紧往旁边呸呸两声,不敢在这会儿开口说话了。
还是等会儿再告诉恩人和小鸢吧。
一路冒雨,荞荞一拖二到了军营门口,一个急停,雨水混着风,扑了守门的军士一脸。
军士差点就喊敌袭了,转念一想,这里是在宁安城外,哪儿来的敌袭啊?
他抬手一抹脸,瞧着面前三张湿哒哒的小脸儿,这谁家小孩儿跑军营门口来玩儿啊?
“军营门口不是你们玩的地方,去去去,到别处玩去。”
“我们是来找人哒。”荞荞踮起小脚看军营那些帐篷,“二姑父在吗?我们来送信?”
“送信?”军士狐疑地盯着三个孩子,谁家大人会派三个孩子来军营送信啊?别是另有所图吧。
他心里顿时警惕起来,挥手赶人,“送信让你家大人来,快走,不走我抓了你们打军棍。”
“那我们不送信啦,就找人。”沈采鸢看着军士,“我父王在吗?”
“父王?”军士眉头一皱,盯着沈采鸢看,“你是?”
“我是丹阳郡主。”沈采鸢这回记得带令牌了,她取出郡主的令牌举起来给军士看,“你看,平南王就是我的父王。”
“拜见郡主。”军士一看,当即朝沈采鸢跪下。
“免礼。”沈采鸢摆摆小手,问道,“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吗?”
“请郡主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将军。”
军士说完,转身往军营里跑去。
他一走,荞荞便也拉着沈采鸢和玉笙往军营里走。
她道:“我们先逛逛,一会儿再去见二姑父。”
这会儿雨已经很小了,有停下的趋势。
玉笙和沈采鸢都没意见,三个孩子在军营里溜溜哒哒,看什么都新鲜。
“这是什么啊?好长的箭啊,比我人都高。”
“那边有打拳的,他们在晨练吗?”
“哇,好多马呀!”
仨孩子边走边看边感叹,大摇大摆的模样反倒让军营里的人不敢抓他们。
但大家都在猜,这谁家孩子不读书跑来军营玩儿啊?
守门的那个军士禀报完自家将军之后,领了命令跑到门口一看,三个孩子不见了。
随即,他听到校场那边传来呼喊声,不像在训练,倒是嘈杂得很。
他暗道一声,糟了!
他忙将长枪交给一个路过的兄弟,让他替自己守会儿门,然后撒丫子朝校场跑去。
荞荞一拳头撩翻一个叔叔,周围看热闹的将士又是起哄,又是叫好,指着倒地的王启,大笑道:“哈哈哈,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王启,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王启撑着地爬起来,拍拍裤腿上的泥,往旁边啐了口唾沫,瞪着吴六,“有本事你来,你摔得比老子还惨。”
“我来就我来。”吴六大步走到中央,朝荞荞招招手,“小姑娘,来,跟叔叔过两招。我可比刚才那个叔叔厉害,输了你可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哭鼻子呢。”荞荞瞅着他,比出一根手指头,“一招打败你,让你哭鼻子。”
“哟呵,这小姑娘狂的嘞。”吴六摆出角力的姿势,“一会儿摔疼了,看是谁哭鼻子。”
周围的人起哄,“吴六,你要是输了,下回进城,可得请兄弟们喝酒。”
“请!”吴六干脆应道,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王启刚才输给这小姑娘,只是因为轻敌,他这会儿可不轻敌,怎么可能输?
王启两手环抱,甩着自己被踹过,现在还发麻的腿,准备看好戏。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