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哥一枝独秀,怕是二人狼狈为奸!”
这都能说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出来?
麻衣一个头大成了两个,似乎自己写的,过了两日就不认识了。
“唐经历初入世俗,性子虽说淡泊,但进步大家都看在眼里。”
待拓跋天说完,吕不闲脸上笑意更浓,众人的心情,也轻松了些许。
“嗯嗯,老臣,不,不在意……”
“狗日的景大嘴,还好当日老夫没正面回应……”
他心头一哆嗦,脸色也变了,开口更是错愕。
“若是柳兄在此,必然云淡风轻,谈笑风生……”
见两兄弟都开始撸袖子了,吕不闲敲敲桌子:“虚心接受!你二人还要批评谁?”
拓跋堑说完,身上衣衫早已湿透,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古怪。
“人批了,问题指出了,还不红脸,啧……”
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初登花轿的霍休,心头也不免发虚。
说完,他提笔书写,把自己刚说的,再抄一遍。
最后,吕不闲登场。
唐林感觉至少堪比二境天劫。
“不仅是总结经验教训,更是重新认识自己,这便是稽考的意义之一,”吕不闲看向拓跋天,“打架亲兄弟,你来?”
这绝对是马屁!
“律部第一次稽考生活会,由我主持,小沈,你负责记录。”
噗!
杜奎又喷了一口。
“老臣……修为精进,牙长个不停。”
“以上便是自我剖析,不一定深刻准确,恳请大家多提批评意见,我一定虚心接受,认真整改。”
还真敢说!
沈青云搁笔,环顾众人。
“哎,我的小沈啊!”
下一刻。
拓跋堑点点头,叹道:“如释重负。”
这么直接的吗?
“这是在作甚,听上去……怎的这般美妙动听?”
“拓跋天阴奉阳违,逛青楼事件后,又去了……五次!”
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拓跋家列祖列宗的碑拔地而起,直飞天谴,欲行大义灭亲之举!
吕不闲也不勉强,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
唐林都忍不住晃晃屁股,想摆脱不安。
霍休懒洋洋躺在圈椅里,表情怔怔,眼神空洞,嘴角微下瘪,似哭未哭。
看到这里,霍休非但不委屈了,还险些乐出来。
众人听得只觉天雷滚滚。
“麻衣……”
唐林无奈睁眼,草草说了两句。
“你不替自己想想,都不替拓跋家考虑?”
拓跋堑因选拔惨遭淘汰,此刻更是谨小慎微,瑟瑟发抖。
拓跋天被弟弟意味深长看了眼,先是一愣,随后就捏紧了拳头。
廉战说得中规中矩,通篇充斥着谦卑。
暗叹一口气,他举起右手:“吕经历,我申请会议暂停。”
……
“诸位同僚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只是个别地方有待改善。”
“沈哥在自我剖析中都能羚羊挂角般夹个马屁?”
“拓跋天时常照顾弟弟,出发点是好的,有时却也掩盖了他的缺点,不利于他成长。”
“同僚还好,批评上官不找死吗?”
沈青云瞥了眼廉战。
听上去,好像还有几十条?
船新版本的唐林上线,让众人记忆深刻。
唐林盘坐于凳,双目微阖,一副贫道即将渡劫,人间事莫要扰我的模样。
“这真要记下来,拓跋堑就完犊子了……”
“好了,自我剖析结束,”他微微一笑,“下面是提批评意见了。”
“针对自身的不足,今后我将在通政大人和吕经历、唐经历的正确指导下,不断提高业务能力和工作水平……”
沈青云环顾众人。
“沈哥自我剖析玩儿得这么溜,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廉战切齿,似在咀嚼稽考制的开创者。
从入职官服逛青楼,到培训选拔被淘汰,他几乎每一步都走成了律部的反面教材。
接下来……
吕不闲也被批得愣住,良久道:“十多年的习惯,我尽量,唐经历?”
“没了,就他!”两兄弟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