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我和唐曼整个身体紧靠在门上奋力抵抗。
双脚牢牢地踩在地上,后背用力撑住门板,然而,尽管我们拼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松懈,可那一股股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门和我们不停地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撞开。
门外似乎一直在换人撞门,力道也在持续加剧,此时的我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节奏,与这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产生共鸣、相互呼应。
一下一下,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一记重拳,击打在我的后背,再传递到胸口,对我的心门发起猛烈攻击。
“孩子,尚有归路,日子还长,快回去吧!”
那人说话时满脸涨得青黑,额头上、脖颈处的血管根根凸起,嗓音更是沙哑到了极点,犹如被砂纸狠狠打磨过似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与疲惫之感。
也就是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悬浮于空中小女孩的虚影又慢慢落了下去,下半段重新坐回到了身体里。
就在小女孩的虚影被魂肢按着一点点重新躺下,慢慢融合进身体里时,“啪”的一声脆响,病房门上的玻璃瞬间碎裂成了无数密密麻麻细小的颗粒。
刹那间,一股阴冷的风随着碎裂的玻璃缝隙被抽了出去,连带起小女孩的虚影也跟着一并晃动。
眼见门上的玻璃已经没办法承受住更多,再一击就会完全碎裂,我赶忙取下胸前背着的背包堵了上去。
“哗啦”一声,观察窗的玻璃终究还是不堪重负,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接下来门外之人便开始一边撞门,一边抢夺我手上的背包,并试图将其从门上的观察窗中给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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