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的女播音员是那种热烈澎湃式的,充满那种炸裂的热情,而且可能是因为本身播音室也不太隔音,她那高亢的语调四周时常有这种嘈杂的声响。
那个时候百无聊赖的池小唐还仔细的分析过,有洗杯盘碗盏的声音,有切菜和猛火煎炒烹炸的动静,池小唐觉得播音室那时可能临近餐车。
这播音室仿佛是流动的,在整列火车上可能有好几个播报点。因为那个年代的治安是不敢恭维的,火车上更是如此。
尤其是硬座车厢,在十八九的池小唐看来,是妥妥的人间地狱,不夸张的说,不管白天黑夜,总有人游走在犯罪的边缘。
那个年代,底层的人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说是怨气重,还是戾气重,有可能兼而有之,总之好像硬座车厢的人大概生活里都过得不怎么好。
有的经济拮据,有的重病愁苦,有的像是工作不如意,有的像是勉强苟活,总之池小唐待过的那几次硬座车厢,他都对要必须面对的这些人充满了深深地厌倦。
所以在以后往返成都济南的火车,池小唐都会跑到硬卧车厢,他着实不愿再去接触那些人,看到那些小偷四处游弋,看到有人在坑蒙拐骗,看到有人酗酒吐的满地都是,在车厢里肆意的抽烟空气污浊令人窒息。
在十八岁的池小唐看来,他再也不愿见到那种近似于地狱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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