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主动集结,愿意跟着王大人去平叛。我这一夜粗略统计,能有2万多人。”
倒给我整懵了。我就指挥个喜鹊,隐个身,居然有这么大效果。但见戴德孺那副表情,不似作伪,当下也只好哼哈答应。
我们匆匆吃过早饭,就离了袁州。张能送出去10里地,还给拿了不少土特产,这才回去。
路上无话,到达吉安府后,王守仁在府衙侧厅接见了我们。一见面,就给我一通夸,说我是功臣。戴德孺更是添油加醋地把我的英勇事迹讲述一番。
“韩公子,本官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王守仁问。
我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我是神仙那套词,骗别人行,绝对瞒不过王守仁。
“王大人,召唤喜鹊,是因为我事先在手上抹一种特殊的药粉。这是我祖辈传下的本领。至于隐身,其实就是一种高级的戏法。请恕我不能明言,破坏行业规矩。”
戴德孺一听,满脸的不可思议:“韩大人,你原来不是神仙啊,那些都是假的?可是,怎么做到如此逼真呢。”
王守仁道:“哎,戴知府,你有所不知。民间戏法艺人,都有不传之秘,不足为外人道也。韩公子,我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身怀绝技。更可贵的是,你能不拘于常规,灵活处事。本官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这种人才。唉,可叹这世上,懂得‘此心不动,随机而行’的人,不多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戴德孺也比我强不到哪去。王守仁自觉失态,笑道:“韩公子一路劳顿,请下去歇息吧。”
我摇头道:“王大人,我年纪轻轻,不累。您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王守仁道:“眼下,只能等大军集结了。但愿,老天保佑吧!”
老天真保佑了。五六天后,江西全省的援兵陆续到达,加上我之前征集到的民兵、乡勇,总共有8万人。吉安府可热闹了,城外都是大大小小的军营。王守仁这回成了平叛总司令,因为这里就数他官大,赣南巡抚,从二品。
伍文定也从丰城回来了,一看如今兵强马壮,笑的眼睛都合不上。众人议事时,他首先开口道:“王大人,眼下我军已集结完毕,正该与那宁王决一死战。下官不才,想讨先锋令,攻打洪都。”
王守仁拿着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又用方巾擦了擦嘴,才道:“此事不急!”
伍文定等官员一头雾水:“大人,不是您说兵贵神速吗?”
王守仁一拍桌子:“我是平叛大军的总指挥,一切自有决断。尔等抓紧训练士兵,密切侦查宁王动向即可。”
伍文定、戴德孺等人虽着急,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悻悻地退下。
我也不明白王守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知道此举必定有深意。可是,接下来王守仁的操作,却让我也迷惑了。
他叫上我和伍文定,陪他去了本地集市采买家具。床、椅子、书柜,拉了两大车。伍文定全程黑着脸,小声跟我嘟囔:“大人准备在吉安府安家呀,眼下正打仗呢。”
我只好劝道:“王大人行事出人意料,但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伍文定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日子匆匆而来,转眼间到了七月初二。前方探马来报,宁王大军出城了。
王守仁哈哈笑道:“他终于醒悟了。”
伍文定道:“王大人用计,困了宁王半月,此时,他的军队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而我军士气正盛,正应该迎头痛击。”
“再等等!”
紧接着,宁王大军直抵安庆的消息传来。直到此时,王守仁才有些着急了。
“大人,您担心什么?”我问。
王守仁道:“我料想,宁王应该绕开安庆,直接攻打南京。而南京城高兵精,可以维持一段时间。那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可是,他想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这个不好办了。”
伍文定道:“大人,咱们应该迅速救援安庆。一旦安庆失守,宁王就占据半个江西了。”
王守仁沉思了半响,才道:“安庆知府是谁?”
伍文定道:“此人叫张文锦。”
王守仁眉头舒展开了:“你们都同意救援安庆吗?”
戴德孺等官员都异口同声道:“对,得救援安庆。”
王守仁道:“我不同意!”
众皆哗然,王巡抚搞什么啊。王守仁道:“之前大军集结时,你们劝本官去洪都攻打宁王。可是,洪都城是宁王大本营,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