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查了?”
“他既然知道是你,那必然紧追不舍才是。”
许宴知垂眼含笑,“谁知道呢?”
谢辞眉头一紧,“你又有事瞒我。”
许宴知失笑,“不瞒你,我去见过柯简之。”
沈玉林神色一正,“为何?”
“自然是让他叫刘承莫要再追究,我起的祸事,该自己担着,总不好连累你们。”
肩上挨了谢辞一拳,后背挨了沈玉林一掌,她无奈一笑,岔了话头,“李忠明呢?”
“去御书房了,”谢辞又是一拳打在她肩,“别岔话,老实交代,你同柯简之说了什么?”
她道:“同他说刘承出言挑衅被我报复,他若能就此收手不将大理寺拖下水我便不深究柯雍之事。”
“你之前就曾怀疑柯雍是假死,看来你已查得证据了。”
“正是,只是没有好时机提及。”
沈玉林:“其实你也不必如此。”
谢辞也道:“你握着柯雍假死之事本可以用在更有利之处,可偏偏为了平此事就与柯简之相换,实在是不值。”
“没什么值不值的,冲动行事总要认下后果。”
沈玉林正瞥见她手中纱布,“你这伤莫不是——”
谢辞笑道:“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巧被石子划到手了。”
沈玉林不疑有他,“这么大的人还摔跤,日后小心些。”
她笑,“知道了。”
……
“大人,回都察院吗?”
“去吏部。”
“是,大人。”
许宴知轻缓拨弄扳指,眸光因心事沉下来。
刘承送伞挑衅一事柯简之并不知,故而许宴知主动相告。柯简之并非是会浪费心思挑衅之人,他在官场浸润多年不会沉不住气,他早就是会将心思城府隐于面下的人,自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刘承挑衅引她冲动行事后,柯简之不会不知,他料定此事会由大理寺接手,也坚信谢辞等人会替许宴知遮掩,故而他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大理寺一旦遮掩便有了把柄,柯简之正好能以此发难,轻则大理寺上下受罚,重则谢辞、李忠明因包庇落罪性命不保。
祸因她起,不该牵连旁人。
许宴知以柯雍假死罪证做筹码,换柯简之对此事收手不查。
谢辞言此举不值,可若同他二人性命相比,却是值的。
“大人,刑部到了。”
她揉捏眉心回神,撩袍下车。
小吏引路,将她领进洪辰溪院落。
她去时洪辰溪正忙公务,她未出声打扰,只静坐一旁。
片刻后有人上茶,这才叫他留意到许宴知在一旁等候。
“怎么不说话?若我一直未留意,岂不是要等上许久?”
她笑一声,“我只为小事而来,自是不好过多叨扰。”
洪辰溪搁下笔,“你来所为何事?”
“滁州官员调度。”
“你且稍等,我唤人取来。”
等时洪辰溪瞥见她端茶之手有纱布相裹,“手怎么样了?”
许宴知抿唇一笑,“无妨。”
“小心些,别发炎了。”
“好。”
片刻后小吏将东西取来呈给许宴知,她细细览阅,之后眉头渐拧,洪辰溪见状问道:“怎么了?”
她道:“滁州新任监察史容赫竟是前几日才上任的?”
“都察院曾问过滁州的情况,滁州两月未报监察事宜是因前任监察史方骐去世后新任监察史容赫上任后病重许久不曾处理过公务,如此说来,容赫应是早就到任,为何这上面记录是前几日?”
洪辰溪闻言正色,“各级有官职空缺必上报吏部,由吏部分派人员接替官职。方骐身死那日便会有消息从滁州上报到吏部,这样的急报,路远至多也就八九天能到,委派公文下放路程与来时差不多,等官员到任最多一月,若算下来,方骐身死应是一月前。”
“可你方才说容赫在滁州病了许久,拖了两月未报监察事宜,那方骐绝不会是一月前身死。”
许宴知点头,“若都察院消息无误,那便是吏部有人故意假报或延报方骐死期故而延后了容赫上任之期。”
她又道:“也未必就是吏部的人,从滁州到京城,消息上报经过的各级都有机会更改日期。”
洪辰溪面色凝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