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吉准备去上班时,却透过阳台玻璃看到吴德居然还盘亘在楼下,而且将院子里单位盖楼后没有清理干净的砖头瓦块捡拾到一起,垒起了一座小山,显然是准备用来袭击安吉的。安吉不由气得发抖,叫吴刚去看:“你来看,你这杂种兄弟是什么东西!看来还是你了解他!”
吴刚闻言走过来一看,却笑了:“这小伙子真是个傻蛋!哪有在人家家门口这样做的!”
安吉盯着他细腻光滑又毫无怒气的脸看:“怎么?那你是不是应该教会他在哪里打我才对?算了,我还是报警吧。”说着就习惯性去摸自己的口袋。
可是摸了半天没找到,才想起自己前天下午下班时将装有小灵通手机的包放进自行车篮筐,结果不慎掉出来,自己当时还看见了,心想到家了再取,结果停好车子上楼只拿了包,忘了拿手机,上楼吃完饭去找手机,才发现手机不在,急忙跑下楼去找,却发现手机早就不翼而飞了,她只好报警,但昨天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说安吉手机丢失当时确实有人打过电话,后来还有几个打到外地的,显然是那个来电铃声吸引了路过的人,就捡去了,还乘机打了好几个长途电话,但是他们打过去问那个受话人,人家却不承认认识打电话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电话费被人家用掉太多,安吉只好向电信公司报备停机,等警察继续找那个捡到手机的人做他的工作将手机还回来。所以当时吴德闹上门来,安吉本应该能报警的,却只能眼睁睁他揣着匕首走了。
安吉站在窗户里看了半天,见吴德一直在楼下转悠,知道自己贸然出去绝对会吃亏,但是想到一同值班的同事在单位等着跟她去收费,却无法联系,只能在家里急得乱转。
吴刚却说:“你放心走,我护着你,我看他胆子大得很,在家门口再敢对你动手。”
安吉不屑地说:‘你有啥用?人家持凶器上门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在外面打我,你最多也就是站着看戏而已!”
吴刚说:“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不管了!”转身给自己泡了一杯啥,打开电视坐沙发上看起来。
安吉想一想还是需要尽快出门上班,不然让同事等久了也说不过去。可是看看如狼似虎的吴德还在院子里转悠,她只好想别的办法,就下楼到楼下敲门,可是一连敲了几家都没人,只有二楼有人开门,却是同事闫才山的母亲闫王氏探出头来。
安吉急忙说:“闫才山两口子在吗?给我帮个忙。”
闫王氏说:“他们昨天回媳妇娘家去了,回来就迟了。我们老两口在呢。你进来坐呗!”
安吉大失所望,本欲转身就走,可是想想有个人看着总比没人看的好,就将情况简单讲了。闫王氏让安吉坐沙发上喝水,安吉谦让再三,还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站起来将她领到窗户边,指给她看院子里的吴德和吴德雷垒起的那个砖瓦堆:“你看阿姨,这就是吴刚的弟弟干的好事!他刚刚袖筒里揣着刀子到我家闹事,被我赶了出来,现在又垒的石头准备打我!”
闫王氏是个火爆脾气,也认识吴德父子们,听安吉这么一说,也有点火冒三丈:“我就说吴老汉怎么生出来的这个杂疙瘩!从小就不成器,给他老子找了不少事情!当初才上高中呢,就把人家初中的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害得吴爷吴奶奶花了不少钱!吴老汉为了把他早点安顿下来,没等他高中毕业就招了工去镇上小学当后勤,谁知道他偷鸡摸狗不干好,学校里待不住,他爹就将他弄到偏远一些的乡下小学去,谁料他又干了一件更丢脸的事!差点被派出所法办了!也是他爹他哥钱给摆平了!可是让他爹的脸面都丢尽了!后来那几年我们又听说吴爷病的不成了他闹着分家,寒冬腊月把你们两口子和娃娃撵出来,把房子抢了,才娶了老婆,我还以为他有家有口了,好歹会变好点,谁知道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其实关于吴德的事,安吉之前跟吴刚谈恋爱时就听人说过一些的,说是吴德上高中时住在他爹单位上的一个房子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小姑娘也凭着亲戚关系,住在镇上的一间房子里,结果却被吴德看上了,经常偷偷摸摸去钻人家房里,最后搞大了那个女孩的肚子,还是吴德家里花了钱给她打了胎。后来他参加工作后,又和当地的几个混混合起来把人家五年级小学生糟蹋了的故事。她还以为吴德不过是年少无知又被家里人娇惯坏了,所以调皮些的缘故,加上早恋时情难自控种下了恶果,后来走上社会又多谈了几场恋爱,给小镇上很多女孩都写过情书,但大家都知道他风流成性,所以私下里叫他“贾宝玉”,并互相交换他写的情书看。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