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景仁宫,你留守未央宫,照顾好弘昊灵犀和丹儿,别出什么意外。”安陵容低声对莳萝说道,“她们两个跟着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正好可以看看她们的能力如何。”
紫苏和白芷是新提拔上来的二等宫女,闻言莳萝点了点头:“紫苏沉稳,白芷机灵,娘娘今日也带她们去见见大场面。”
磨磨蹭蹭快有半个时辰,安陵容才准备妥当,彼时豆蔻也紧赶着回来了:“娘娘,景仁宫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永寿宫的斐雯曾多次和剪秋在内务府碰面,两人时常密谈,姿态很是亲近。”
“斐雯?”安陵容回想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在记忆里找着这号人物,“就是姐姐刚生产完那天,冒失开窗冻着姐姐,被皇上罚掌嘴的那个?”
“正是。”豆蔻点头,而后继续说道,“至于祺贵人,她倒是小动作不少,除了今天召见甘露寺的姑子外,她前阵子还让自家府邸的一个婢女进宫来服侍,那婢女也有来历,是早前在甄府服侍过的。”
甘露寺的姑子,甄府的旧人,今日之局针对的是谁已经很清楚了。
安陵容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绘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对豆蔻问道:“你刚才路过永寿宫的时候,姐姐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江福海亲自去请的熹贵妃娘娘,奴婢赶着回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一眼轿撵的背影。”豆蔻点头回道。
“这是早就打好算盘不让我和姐姐接头商量啊。”安陵容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声对豆蔻说道,“等下我去景仁宫后,你守在外面,时刻留意,随机应变,必要时我会让白芷传消息给你。”
“是。”豆蔻冷着眼,一脸凝重地点头。
安排好这一切后,安陵容才扶着紫苏的手缓步走出来,对着绘春笑道:“劳绘春姑娘久等了,本宫懒怠惯了,早起也不曾梳妆,耽搁了这么些时候,还望勿怪。”
“奴婢不敢。”绘春皮笑肉不笑地虚以委蛇了两句,“娘娘赶紧着些吧,只怕人都已经到齐了呢。”
安陵容牵着嘴角淡淡一笑:“好。”
轿撵一路行至景仁宫,果然众人都已到齐了,甚至等不及安陵容到场,好戏就已经开场了,才走进偏厅,就听见祺贵人铿锵有力的一声:“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安陵容猛地呼吸一顿,记忆撕裂一般,无数模糊的画面呼之欲出却又顷刻消散,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用力掐了一把紫苏的手,在她一声高昂的“荣贵妃娘娘驾到”声中慢慢回过神来。
轻轻吐出一口气,安陵容抬脚慢慢走了进去:“宫规森严,祺贵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平白污人清白。”安陵容今日端足了贵妃的架子,一进场,众人皆是起身问安,“都起来吧。”她转身落座,冷冷看向祺贵人,“宫里人人都知你与熹贵妃不和,平日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私通之事岂可胡说?”
皇后冷着一张脸,对祺贵人使了个眼色。
祺贵人立刻信誓旦旦地回答安陵容道:“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话音刚落,角落里便传来一声嗤笑声,宁贵人嘲讽地开口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啊?以此虚妄之事赌誓,可见祺贵人不是真心的了。”
好戏才刚开唱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看着场面冷下来,祺贵人心一狠,举起手指放在耳畔,恶狠狠说道:“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这句毒誓实在太狠,便是宁贵人也无从反驳了,可见祺贵人今日有备而来,信心十足,一时间,就连安陵容都紧张了起来。
皇后环顾一圈,着意在甄嬛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见她神色镇定,半分不见慌张,暗叹她城府之深,转而看向祺贵人:“你既说熹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太医温实初。”祺贵人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一字一顿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安陵容倏然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自然是要防着皇后和祺贵人的后招。
祺贵人宁可自断后路也要告发甄嬛私通,要么是她真的抓到了奸夫,证据确凿,要么就是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能够坐实私通的罪名,第一种情况已经排除了,第二种情况就看各自本事了。
“温实初是熹贵妃的心腹,日日都要把脉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康常在即刻就接着祺贵人的话茬说了下去,“更何况,我听说熹贵妃初入宫时,卧病许久,当时就是温太医诊断的。”
“康常在好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