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不打算要金银之类的,他就想要吃的。
剌喉咙的碎糠渣,又或是带着点甜味的糕点碎,嚼不出味道的老肉干,什么都好,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的东西了。
萧酌勉勉强强伸出一只手,指着旁边的锅子,“我可以分你一碗。”
瘦弱的孩子望着锅里的东西,有些踌躇。
锅里煮的是粥,除了白米,好像还放了点肉干,闻着还挺香的。
这是他可以吃的吗?
他有点紧张,握紧了手里的树枝。
萧酌看这小孩犹豫,戳了戳他的脸,“你要是放过我,我就分你一碗。”
她引诱着。
一刻钟后。
萧酌看着面前捧着碗小口喝着粥的小孩,忽而有些好奇。
“叫什么?”
“阿荀,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把碗递给她,“能不能再给我来一碗。”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能吃顿饱的了。
“就没有个正经的名字吗?”
“就叫阿荀还不够吗?”他疑惑。
“出门在外,总要有个自己的名字嘛。”萧酌凑到他近前,“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不如做我的徒弟,跟我姓,叫萧天?”
刚才偷袭她的时机还算不错,说不定是个苗子。
他捧着碗,喝了半碗粥,“有什么说头?”
“今儿天不错。”萧酌指了指上头。
天透过树影,隐隐可见光,确实是个不错的天气。
“这样。”他好奇,“当你徒弟能吃饱吗?”
“当然!”萧天拍着他的肩膀,忽而发现这小孩的脖子上吊着根红绳。
她摸索出来一看,看到那枚熟悉的刻着“荀”字的玉牌,面色一沉。
“怎么了?”阿荀疑惑。
这东西从他被捡到的时候就戴在他脖子上,老爷子说上面刻了字买不了多少,这才留在他脖子上。
“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认得,是‘苟’字。”
空气瞬间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