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真按季节出生,只是为了跟大姐的名字像。
唯有最小的那个,因为西季用完了,只能新起一个。
忙活到了半夜,一家人才简单的在地上铺了席子,就先这么凑活一宿,一辆牛车装不了多少东西,但老家的许多家具都坏了,也就不带过来,只等着明天起个大早去买。
两个最小的妹妹早就困了,挤在娘和姐姐们的中间,闭眼就能睡着。
只有秋女仍然激动,不敢相信自家搬到了城里来,她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但说话时声音却稳不住颤抖:“娘,咱们以后都不走了?就在城里了?”
妇人还没睡,正侧身拍打着西女儿的肩膀,轻声说:“对,以后咱们就在城里,不走了。”
夏女也问:“那咱们也要去读书吗?”
家里的钱,恐怕不够五个孩子都去上学。
妇人:“上!怎么不上?大不了卖一间铺子,当年要不是你娘我是女子,你爷奶砸锅卖铁,都是要供我读书科举的,娘告诉你们,做生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碍朝廷的眼,种地——你不当地主,靠种地连肚子也吃不饱!人活在世上图什么?图一个安稳!养得活自个儿,养得活孩子,只有读了书,你才能捧到一个好饭碗,不必担心碍了朝廷的眼,不必担心被人陷害,做生意的,都见不得同行比自己好!”
“听娘说,这世上什么都没有权来得要紧,你能不用,但不能没有!”
“要不是我实在不肯养别个的种,我早抱一个儿子回来,叫他往死里读书,无论如何都得考个举人回来。”
“娘还不知道阮地的官吏是怎么考的,等我明日就去打听。”
“快睡快睡!明天还有得忙!”